“嗯，采购的。”

        “我在京阳，见了不少贵妇，她们每个人都有事业，但那些事业可不是挣钱的，全都是些艺术啊，慈善公益啊，只烧钱，越烧越多，但是赚回来的名声好听啊，上次我去看了一个公益展，策划人和我说了句话，虽然不是什么至理名言吧，主要是把现状总结的特别好，说是整天喊着女人把书读烂自己挣钱的人都在社会中层，脑子里翻涌着些500年后的思想，生活在受压榨的社会，清醒的痛苦，而真正好命的那些，不用偿生活的苦，不用挨工作的累，一辈子都幸福，其实对我来说神富不富足，都是一样的，死后也不能多烧出来二两骨灰，我就是握紧了我爸留给我的这些钱，能过了余生就可以了，如果还有剩的，那就捐出去。”

        她说完也不回的离开了。

        “让他在那睡一觉，再给他点点吃的送过去，一

        她把两张照片都撕得粉碎，扔进了垃圾桶。

        “没买到，你要是饿了就出去吃吧，不想动就点外卖。”

        原予把手机给言代梁，

“而你每天下了课放学到了家，夕阳就已经落了，你走去窗台，那里堆满了杂物，窗子打不开，楼下乱糟糟的吵闹，小孩子尖叫，老人闲聊，看着你路过，心里念叨了八百句。”

        “对，确定了。”

        “哥……”他嘴冻得青紫，发音模糊。

        然后抬看着她，

        “你把电话给他。”

        “那你离开他能自己生活吗？”

        “携款潜逃。”

        “你怎么了？”

        言代梁迎着风雪找到琮玉坊的院子，跪在院门口哭，原予抱着书包从学校回来，差点绊在他上。

        “嫂子，我哥找你。”

        “你工作是为了干嘛，不就是为了挣钱吗。”

        她没进卧室，一路绕到后厅的储物间，在最里面翻出了小学时的箱子，她没有在长山的小学拍毕业证，刘老师却找到了她在京阳的地址将照片邮寄过来，照片里的她和刚才原予见过的没什么区别，就是两鬓的发白了，黑白交接呈现出一种很亮的红色。

        “你有工作吗？”

        “你长大了，嘴也厉害了。”

        毕业照的背面黏着一张像素很低的照片，她用她第一盖手机意外拍到的，教室里不苟言笑的刘老师挽着原上青的手臂，笑魇如花。

        “当然，我有什么不可以。”

        “没事，我困了。”

        “你的吃的呢？”

        原予把他拉进屋子里，新拆开条巾扔到他上，给言雨楼打电话。

        原予再听不清言雨楼说什么，只听见言代梁一字字的回复，

        而她听到了他的话才突然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空空的手，一耸肩，

        原予上下打量一下她，最后停在她手上的戒指，

        她都起要离开了，刘老师还在后面不死心，

        “你弟弟怎么回事？问话也不说，自己在那哭。”

        “你干什么呢，在这跪着干嘛？不要了？起来！”

        “你哥，找你。”

        “怎么了？”她走到一旁。

        “我爸死了，和我妈埋在一起，他名下的钱全都输在赌桌上，临死前一天的九千万还是我帮他还的，你可以死心了吧。”

        京阳在十月初下初雪，彼时长山还没落雪。

        言雨楼看着原予双手插着口袋，一路从巷子口走到琮玉坊门口，没看他，直接进屋。

        原予不理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