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坐那干嘛,你吃药还喝酒,趁早出去外面路上躺着啊。”
但她不记得言雨楼怎么回了的,她又拉着吴瑞竹哭去了。
吴瑞竹现在早就到了落北定居,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
原予抱着饮料去更深的院子,听不到他们的吵闹声。
原予放下窗帘,关上房门。
她随口一说,他还真的“嗯”了一声。
“吃了,点了外卖。”
“外面应酬还不够,回家也喝,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在家喝酒的。”
隔好一会,他很正式的叫她的名字。
“没有。”
“他们说我的名字和你名字的前两个字很像。”
“今天开心。”
她蜷缩在公园里一晚,这座城市的包容很高,什么都没人在意。
“原予。”
或许有什么话到嘴边,但他又咽回去,那就是再也不会说,喝多少酒都不会说,原予也不问,拉开一个趴在暗门前睡着的人,扶着言雨楼从储物间绕回卧室。
推开床边的桌子,再将他放在床上,原予借着窗外的月光和客厅里的灯光看着言雨楼的脸。
“然后呢。”
她的方便面锅快烧干了,原予赶紧跑回去关火,面汤烧的一点都不剩,打着弯的面黏在锅底,把她的食一扫而空。
“我是个很无趣的人,是吧。”
嘟冒气的汤底,下一秒被砸门一般的敲门声吓掉了筷子。
“真稀奇啊,你还知我叫什么呢。”一如既往的调侃的调调。
是这样了,刚和他认识的时候,她总听错,那些京阳的口音的,他兄弟叫他言爷的话,她总是一次次听成叫原予。
看着摆满会客厅桌子的酒瓶,原予还是咽了一口唾沫,她自觉自制力不强,今天却看到了更差的。
“谁啊?”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原予从他边起来,背靠着桌子,
她在屋子里呆到凌晨一点,悄悄回到前厅,前面的灯全开着,屋子的各个角落里都着喝醉的男人,她不去他们,抬脚一个个跨过,走到言雨楼边。
“陈照识他们,没事,开门吧。”
最前面的老郝抬起手,手肘直接给了原予一个回枪,她捂着冒金星的眼睛,抬就是一脚,对着老郝的屁,
原予以为他要说什么,在他椅子旁边蹲下,他有些沉重的呼带着的温度洒下来,得她脖子发。
“你们干嘛,上我家团建来了?”她手里还提着个大勺子,一副干架的样。
“真的烦。”
“嗯,我说。”
“言哥!好多了吧!”
“你吃饭了吗?”他的有些不利索。
整个过程不到一年。
“喝什么喝!”她举着锅走到厨房门口,“我上期末考试了,不喝。”
“什么开心?”
“你说。”
京阳下雪了,她在阳谷二十年没看到过的景象,不过两个冬天就看腻了。
“我同意啊,你真的特别无趣,从到脚,从里到外。”
“小雀!过来喝酒!”外面有人喊。
“这话说的,你们俩出不了门,我们不得过来问吗。”
“说话啊?”
“什么不用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言雨楼自己不用拐杖就从屋子里出来,门打开,外面涌进来一堆人。
“嗯,我也吃了。”
他没回这句,自言自语,
这就是我,在角落里奋力活着的那不起眼的几十年。
她决定出去走走。
会客厅上的灯光偏柔和,散发着昏黄的暗光,照得言雨楼今天看着莫名兴奋,原予端着锅回去,看着心烦,连面带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初中毕业那晚的舞会她喝多了,摇摇晃晃走到言雨楼边一屁坐下,和他说,
言雨楼潇洒的开了瓶酒,给自己到了半杯,
今年又要结束了,任笙一条视频都没更新,她在互联网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快同样类型的新人就替了她的位置。
“你还清醒吗?”
她从冰箱里翻出瓶饮料,抱着回屋,路过会客厅门口,停下了脚步。
“不用了。”
他又不说话。
“怎么了?”
“我这么大个人你没看见啊,你怎么不一胳膊给我糊到墙里。”
她往里看,并没有人叫她,一个半大的男青年蹲在言雨楼左手边,喊他言爷,带着京阳口音。
老郝又伸手过来,被她挡住,她站在门边,看着屋子里呼呼呼涌入十多个人,全都自来熟的围在客厅。
“问个屁,吵死了。”
别的事情很难说,但至少在这床上,两人从第一次到现在,从来就没激烈过,平静得像是结婚二十年的夫妻望来了交公粮,她还能说什么。
“不用,我昨天开始就不吃药了?”
“那回去睡觉?”
他一下抓住她的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