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雨楼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她看着手机里堵满的消息，从中间抽出他那条，一个酒店的定位。

        原予抽出一张洗脸巾，起袖子站在他面前给他脸，那熏人的酒味散去，她凑近翻着衣服闻，也再没闻到。

        原予在酒店吃了顿带着渝林关特色的早餐，抱着被子看电视，国内最大的影视基地就在这里，带着全省的娱乐产业都蓬发展，随手点开个综艺就逗得她哈哈大笑。

        到了酒店楼下，言雨楼在门外的花坛上坐着，腰间沾了不少雪花，站起来后也完全感觉不到的样子，原予趁机在他屁上用力拍几下，拉着他的胳膊一凑近，酒味熏得她连连后退。

        “啊？”

        “好……”

        她俯把钱途抱在怀里，轻轻的拍他的后背。

        钱途没说话，把手里的摄像机转向任笙。

        “这个潜逃了出通缉令的向某某是不是你那个老板？”

        “京阳就是这样，我们在这清楚的看着，明知这一切，但是什么都不了，不要惹祸上，我今天接到了珠宝的推广，我们要发达了，不要想这些。”

        看电视最讨厌的就是广告，从小到大都是，加长版的大广告半小时念叨不完，原予还没笑两声就听他开始卖保内衣，她举着遥控愤愤换台，本地几个台播了一遍，十点多的时间竟然统一开始播新闻。

        钱途一刻不停抽着烟，他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任笙下班回来，打开门将烟味放走。

        任笙将相机抢过来，彻底删除视频。

        不是昨晚抱着她不放，还是今早出现在新闻现场，他那张脸起来，真的很有魅力。

        “你说什么呢？打错了？”

        原予回，这里也没有他啊。

        她抱着手机看好久，一直傻笑。

        “一个年会喝那么多酒干嘛？”

        新闻已经开始播放前方记者拍摄到的画面，她怎么看那个站在角落里的男人都是没吃早饭就跑出去的言雨楼，他的侧脸在镜中一闪而过，出一个缺了颗扣子的衣袖，那颗扣子正摆在她旁边的桌子上。

        “你干什么……”

        她把冰凉手机贴在他前，男人才从睡梦中惊醒，朝着天花板深呼两下，接起电话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睡意。

        “脱衣服啊，诶。”

        “行我知了现在就去。”

        水杉就是她上学时参加漫展，被地铁卡的地方，她对这里总有些阴影。

        “醒醒，醒醒，你电话！”

        “你不会是把脸放到酒桶里了一圈吧，行了，睡觉去。”

        出门在外最怕清晨醒来，睁开眼想不起在何方，只能听见手机铃声在耳边命，言雨楼睡得睁不开眼，她爬出来去拿手机。

        杨佳曼挥手让她赶紧走，原予穿上外套往外走，酒吧里全是醉汉，话都说不明白的凑到她边来要电话，她好不容易跑出去打车离开。

        画面里，向九蜿带着几个人吞云吐雾，桌面上有白色粉末。

        “……本省最大的连锁酒吧夜店产业背后资本向氏集团于11月20日正式宣布破产，自11月起，其旗下300多家酒吧陆续关停，本月12日，有关门接到附近居民举报，称已经关停的酒吧在夜晚仍会传出明显的音乐声，民警走访发现情况属实，随后展开秘密调查，并于今日在寒蝉北街的一家向氏夜店内将聚众淫乱的139名……”

        原予听不到电话里说什么，她只看着言雨楼的表情，下床给他找了套新衣服放在床边，又去卫生间接了水和牙膏放好，他已经套着衣服走出来，凉水冲脸，人已经离去。

        向家是真的完了，他家一直在搞地下交易，就是不知那个公务员的女孩会不会受到牵连，插播新闻结束后视频上线在当地新闻客端，她抱着手机下载好久的件，终于在手机里找到那个画面。

        “出来，等我，发了地址。”

        他抓紧她的衣服。

原予从沙发背后下去，把伸到窗外接电话。

        原予又一次骑在他腰间，搬胳膊抬，衣服子全甩在地上，完这些，她也朝旁边倒去，言雨楼上往外冒热气，自动贴上她冰凉的，这还是第一次他用蛮力把她压进怀里，卡了一整夜。

        “……出来。”

        原予听到这突然把脸凑到电视边，企图暂停电视直播。

        他本不说话，就往她边一站，原予抱着肩膀看他，准备好多他以前骂她的话，临场却一句都发挥不出来，眼看着雪花越来越多，积攒在他，她推着醉汉钻进车后排。

        “怎么了？”

        言雨楼喝多了还乖，她把他接回来之后让干嘛干嘛，让他去刷牙他就乖乖站那刷牙，顺带还洗了脸，就是直接抬起漉漉的脸，非要用她的洗脸巾。

        她抱着睡衣进浴室洗澡，一套折腾下来言雨楼早就睡熟，开着昏暗的黄灯掀开被子，他今天也是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