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予走到门口仔细的看她一眼，脸色煞白眼眶里全是红血丝，看着比龚灵锦还憔悴。

        言雨楼端着的水杯里的水又凉了，看水面的高度他坐在那也没喝，原予坐在他边的沙发上，支着手臂观察，

        “你让我给他送新的人？”

        “这不就是你吗，不对啊，他都在外面找老婆了还没有爱好啊，这就是最大的爱好。”

        “别吵了，赶紧回去，我要睡觉了。”

        “我亲爱的哥，从昨天你醒了，到现在，这条新闻已经重复快一百遍了，你看上里面的谁了啊？”

        “你这么多天一趟一趟的，不会一直是坐直升机飞来飞去的吧。”

欢这个满脸青春痘的中年男人，还带着个事的妈。

        “诶呀――你这膀子怎么这么，回来了，回去睡觉吧，我先出去一趟。”

        原予着气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冰凉的铁面冰得她一颤。

        “你们家这位看着闲啊，他今年没工作啊？”

        “嗯，你们回去吧。”

        “他犯罪了，但是现在就缺一个直接的证据，可以绕过他背后的人直接将他抓起来。”

        自理能力还算强，原予很是欣，匀了气后起去给病房交钱。

        对面病房门打开，言雨楼拿着杯热水走出来，原予朝他挥挥手，让他继续回去躺着。

        龚灵锦4月8日凌晨3点22分在医院产下了双胞胎男婴，原予并没赶上这一刻，她跑到医院时男婴已经被送进了监控室24小时有护士照看。

        他拉着原予一起出门。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就是找不到证据，他没有爱好，没有乐趣，生活中除了上班就是回家陪外面老婆生的女儿。”

        电梯上挂着15层妇产科，那两个男人藏不住事的视线来回的在原予上转，她把抱枕扔开，起去卫生间。

        “你们俩就这么过了？”

        “‘现代信息化工作委主任，洪锡宁’，干嘛？”

        “你干嘛去？”

        “快了吧，昨天我到医院后就给他们打电话了。”

        “年轻的，漂亮的，还能有什么。”

        原予盯着电视看入了神，没听到敲门声，再回神时两个男人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你也回去啊，不累啊？”

        “怎么可能清闲，每天都在飞飞飞，飞过去飞回来，到飞。”

        龚灵锦大大小小的手术了无数，这次才是真的伤到元气，一直病恹恹的，白钟懿下班后制服都没换就冲过来，趴在玻璃外没进来，说自己上细菌多。

        “这个男人。”他抬手暂停了新闻。

        “组长，这是你要的文件。”

        龚灵锦刚说完她的爸妈就已经出现在病房门口，护士给他们消毒穿防护服。

        言雨楼的目光终于转到她脸上，两人贴得太近，眼睛没法聚焦，看着对方也是模糊一片。

        “有直升机还没走呢，坐那个回去。”

        “谢谢小原了啊，她在这也没啥别的朋友。”

        “你好奇怪啊。”

        她的婆家人都围在婴儿那边，搓手等待，孩子是早产的，也才7个月出，小小的两团红肉。

        言雨楼又点开那段新闻，屏幕里的男人把发全都向后梳着，一丝不苟，衬衫也是整洁得没有褶皱，同样着副眼镜，除了年纪大点，长得丑了点，看着像是言雨楼的翻版。

        “好的。”

        “别说我们，不重要，你呢，你爸妈咋还没来？”

        她自从怀孕4个月后就不让原予和白钟懿过去见面了，肚子凸起一大块，她嫌弃丑。

        “好。”

        “没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比较闲，刚刚白钟懿也来了，她刚下航班，累了一晚上就先回去了。”

        白钟懿现在还在飞机上执勤，她串休了几天和男朋友出去玩，回来排到的班全是这种要人命的时间段。

        龚灵锦的神状态没受到什么摧残，就是恢复速度跟不上，她不化妆时整个人看着都很苍白，躺在床上笑时尤其明显。

        “你这不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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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阿姨，你们进去吧。”

        “我不给你送过去，飞行员能带着你就走？”

        她穿好衣服，只抓着手机就往外跑，在大门口撞到刚回来的言雨楼。

        “你赶紧回去睡觉，快回去，这没事我找了三四个月嫂护工呢，回去回去。”

        她看着两个老人走进病房才推开对面的门，电视里播放着一条新闻。

        “你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吗？”

        龚灵锦的病房现在不允许探视，产妇状态不太好，如今已进入了沉睡。

        “龚灵锦生孩子了我回去看看她害怕，她那老公又不靠谱。”

        言雨楼还跟在她后，也走上来，他开了一套新的病房，走进去倒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