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却像是被你夹带私货的一句话说得更难过了:“你不用说善意的谎言安我,保镖小姐,你以前最喜欢摸我的腹肌了…”
“我骗你什么?而且祁先生,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主要目的不是想摸腹肌,而是想要摸你……”你特意把重音落在最后一个字,明显感觉祁煜埋在你手心的脸颊迅速升温,指间出的一双眼不好意思却又满怀期待地盯着你。“真的?”
等祁煜忍辱负重地把症状跟对方一一对过,你们最终从谭女士憋不住笑意的解释里取得了结论:祁煜怀了,但没完全怀。
“当然啦,我男朋友天下第一帅气。”
“现在呢,够近吗?”听罢你干脆撑着床探过去,直接让额与祁煜相贴,一本正经。
原本半真半假装可怜的纯情小鱼瞬间被惊得垂下眼,下意识躲闪着你的视线,睫紧张地发颤,染上绯红的脸看着健康了许多。“够了、够了,也不用这么近…”
“我……” “等等先说好,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可以当我没问,但是不许编瞎话框我。”
“没你想得那么糟糕,不上手摸本发现不了区别,不会影响我们祁大画家的英俊形象。而且长了肉,实际上摸起来手感更好了。”
‘假孕’简单来讲就是因为某种特定情境或是受了某种过度刺激,导致接收了错误的讯号
不怎么耐烦的模样,却难得乖巧地没有自己偷偷薅了针。
你学到了一个让你大开眼界的全新词汇――假孕。人鱼都是雌雄同,无论浅表别是男是女,均备生育能力。
“你…你不许笑!我现在不想听见你说话…”是某条羞窘到从脸红到脖子的人鱼先生虚张声势地炸了。
“怎么可能?”那人瞬间被你惊得干呕都止住了,哑着嗓子反驳。一双眼写满茫然和难以置信,像是在确认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你终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把他的得乱乱的,像只得了夸奖眼睛亮晶晶的小狗。
他心里显然有了猜测,却不敢确定也不愿相信,甚至逃避现实地试图把事糊弄过去,但最终还是在你磨泡的坚持下打通了小姨谭灵的电话。
“不可能,再说内有生命我也不会感知不到,等等…”祁煜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表情像晒干的石膏一样缓缓地僵住、裂开,“不会吧……”
祁煜委屈地‘哦’了声,有点难以启齿地憋了几秒才艰难开口,“那天你不是说我胖了吗…我想着不利于健康,就……”他一边说一边观察你的反应,见你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才磕磕绊绊地小声把前因后果都交代了。
你满意地退回安全距离,“所以我们祁大画家怎么跑健房去了,跟我说说?”
“所以你就因为句玩笑话,跑去私人健房泡了一周?还把自己给累晕了?”听完你又好气又好笑,气自己当初嘴欠那句干嘛,笑你的男朋友嘴又认真得可爱,却唯独对这条不爱惜自己满心满眼围着你转的小笨鱼生不出一点气来。
祁煜被推门的声音惊动,发现来人是你,先是面喜悦,想到什么又悻悻地低下,心虚地不敢跟你对视,目光小心翼翼地瞥向你。
三言两语就又把男朋友哄得高高兴兴,看看时间也到了饭点,你带着圆满完成任务的轻快笑意打开食盒,准备和祁煜共进午餐,却在祁煜对着你带来的鸡汤干呕得停不下来时突然警觉。
你压住上扬的角,很合地闭上嘴。屋内安静了十几秒钟,祁煜果然先你一步绷不住地转回,破罐子破摔地默认了自己孔雀开屏似的没面子行为。
一边心疼地抚着他颤抖的脊背,近来种种反常却在脑中回放,汇成一句匪夷所思的念脱口而出:“祁煜…你不会怀了吧?”
“嗯…还有点晕。可能要靠近一点才能看清你……”
青年托起你的手把的脸埋进你手心里降温,声音闷闷的,听这委屈劲儿像是要被全世界抛弃了。“所以你到现在才发现,是因为真的没有一点成效吗…我不要变得跟医院池塘里的鱼一样胖,一点都不好看。”
“谁啊,怎么不敲门就……保镖小姐!”
“祁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你坐到床边,见他脸上闯祸小狗似的表情,按耐住把人按进怀里狂亲的冲动,例行关心病号。
你看着他的眼睛,坚持自己异想天开的第六感――自己的确没长能让他怀孕那玩意儿,但指不定人鱼有什么天赋异禀的神奇能力。于是满眼热切地望向祁煜。“怎么不可能,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