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种滋味并不青睐,这种古怪的味,不如鲜血的腥气令他习惯,直到他在李寰清裙子里发现一株小小的花。
李意卿郑重地点了点,想来在他的认知里,蜕是很重要的一环。李寰清心孺子可教也,正要出笑脸,却听李意卿,“悬灯,你蜕完了吗?”
李意卿讶然地蹙眉,他明明掩饰得很好,怎么就被发现了?转而平静,“悬灯,我发情了。”
李意卿不清楚这太过复杂的情愫,拆来拆去,依旧支零破碎地刺在心口,他对自己的名字尚且一知半解,又该如何参悟这玄之又玄的七情呢?
清凉山上有养蜂人酿蜜,酿出来的一杯,都要献给李寰清品尝,每次她他的獠牙,李意卿便心领神会,探出信子,一圈圈缠上箸。
丰盈的泪水蓄在她薄浅的眶骨里,李意卿了那细细的泪痕,不可避免的,指腹拂过了与他形状相似的眼尾。他不懂世俗里人的羞怯,正如李寰清不懂他洁白而狞恶的内心。
李意卿好像有些茫然,咬了咬她的肉,说得极混,“你又哭了。”
血腥气散去多日,仍有一漉漉的裂口。他太好奇,又有恓惶作祟,便小心地将指尖嵌进泥泞的花口,了绵的肉,“悬灯,这是什么?”
“你才发情了!”热气翻涌上来,她捂住烧得火辣辣的脸,“我是人!不会发情!”
李意卿仰,乌发被李寰清不自觉地拢到一端,出那张端庄秀丽的脸,神色纯质天真,像是一朵被雨水浸的白莲花。他了嘴,学着人的模样牵起嘴角,“你总是在泪。”
李寰清险些咬到下,将息的尾端压在底,心尖轻轻拂过一种近似心悸的酸痛,“李意卿!你又这样!”
他顿了顿,“我想和你交尾。”
“嗯。”早在七天前就过去了,她温吞地说,“这是正常的规律,不用担心我。”
“那不是血……不,应该也算是血……”她咬了咬指尖,天杀的,在学念书都没这么费劲过,“这是,女人……对你来说是雌,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的蜕。蜕的时候会一些血,但不会死。”
肉深激烈地溢出一汪春水,经膣腔,潺潺浇在他的尖,品出一甜蜜的余韵。
他疑惑地发问,然后伸出手指,一截衣袖下来,浮在手臂上的伤痕如同火焰烧过的钤记。
李寰清注意到他执拗的目光,脸颊愈发,不得不蹇涩地解释,“我没有受伤。”
李寰清从高中回过神,气急败坏地踹他一脚,“出去!”
分岔的尖扫了扫浅浅的痕迹,它曾短暂地容留獠牙;转而又剜过那朵猩红的肉花,卷出一注涌出来的水。李寰清猛然一颤,从咙里挤出近似被剐肉的啼泣,“……李意卿……”
“要怎样,你才能不伤心?”
他略微一愣,旋即笃定,“你发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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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裙下怎么能饮到水?他辗转反侧半宿,决定用涎濡颓靡的花珠。
灯油里绕着一圈形如柳絮的白脂,浮在玉钩边缘的火焰熄灭了。
他垂下来的脑袋,忽地“呃”了一声,这才想起来要捂住嘴,哭腔糊成一截黏腻的尾声,“够……了……!”
她面涨红,一双眼珠明亮得惊人,恰如两盏悬着的灯。这亮光绽在乌的榻间,便如金乌一般了。他敬畏地望过去,想要剜出来进腹中,又爱惜它生在李寰清目窠,一时之间,忽觉有些“自惭形秽”的意味。
他很有求知,“你上有血的味。”想了想,又认真地补充,“我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