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嘛。”希尔达打量着久未谋面的弟弟。

        就在他怔愣的片刻，里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手掌向上迅速抚摸过魅魔在外的大片肌肤来到肩膀，不出意外地感受到了这的颤栗和僵。

“还不出来吗？再磨蹭一会儿我要走了。”

        里昂看得出来，他始终正面对着自己，也是在防备着自己。照刚才他弄死三个人那速度来看，不动枪还是动法术，估计都能被躲过去。

        他死时十九岁，彼时里昂十五岁，少年的个窜得快，当时就已经跟他差不多高了。如今四年过去，他变成恶魔之后外表再没有改变，而当初年幼的弟弟看上去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纠缠之间仿佛有细细密密的电从接的地方窜过全，带起一阵阵难以抵抗的酥麻。

        “你想跟我回去，还是就在这？”

        希尔达的脑袋里被疼痛与情搅和，乱的像一团浆糊，有那么不知是良久还是一瞬的时间，他除了失神地望着弟弟那双同样的冰蓝色的眼睛，什么都没想了。

        而里昂望着他，望着多年未见的、已死去的哥哥，他的右眼变成深红，那是终于显出来的恶魔的颜色。

        里昂盯着他的眼睛，仍然是熟悉的冰蓝色，他能感受到希尔达如今确实力量枯竭，用不出哪怕一点法术了――不然刚才还站在这里的买卖双方和中间商也不可能就三个人；以及，要打开那种最普通的锁，其实用不到钥匙，一点小法术就能解决了。

        他松手的一瞬间希尔达就控制不住地脚一，跪坐了下去，竭力克制却又无可奈何地息着。

        他甚至颇为绅士地一抬手，了个“请”的动作，“你要是走得掉的话，就试试吧。”

        现下倒是正好被里昂借来用用。

        “唔……嗯……”

        里昂一步一步踏出阴影，卡着希尔达的腰把他抱到一旁，别一直踩着尸了。他能感受到魅魔的明显地僵住了一下，但也没有出反抗。他不动声色，从希尔达手里接过钥匙，另一只手撩起他后颈的长发，拧开了锁。

        希尔达终于破防，深觉不可理喻，“……你有病吧？！”

        铁链“哗啦”掉落在地上，希尔达光着脚，把它往旁边踢了踢。

        一旦让希尔达去到外面，就再也别想抓住他了。

        里昂一晚上都阴沉着脸，得逞后终于从嗓子眼里发出几声哼笑，“那现在能怎么办呢？”

        直到脚下光芒暗淡下去，地面恢复平静，希尔达小腹上亮起玫瑰色的纹路，魅魔与人类的契约宣告完成，里昂方才放开了他。

        被碰的时候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直到腥甜的味在口腔中扩散开来。希尔达睁大了眼睛，意识到大概是里昂咬破了自己的，鲜血的味让他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他用最后的力气猛地一挣，这一下简直破釜沉舟差点把他自己挣脱臼！

        ――一个饥饿了这么久的魅魔，本抗拒不了这种程度的接。

        希尔达：“……啊？”

        “我是你哥，干什么非得跟我不可？！”

        里昂有意无意堵住了门口，于是他向一侧墙的方向退去――那里有一条通向外面的暗。这季节天黑得早，夜色足以成为最好的纱幕，让他片刻之间就能自如退场。

        二人脚下光芒亮起，那是买卖双方事先在这里准备的契约法阵，原本是预备交易完成后当场契约，买主直接就能把小魅魔带走的。

        片刻之间，里昂心里已经有了判断，不容抗拒地将他拽回了怀里，然后――吻了下来。

        里昂把枪回自己后腰，特质的子弹贯穿肩膀，造成的伤口和带来的痛苦迅速剥夺了魅魔最后的反抗能力，让他只能颤抖着、被里昂揽着腰，按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怎么样？”里昂仍然不错目地盯着他，希尔达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此刻正死死捂着右肩的伤口――如果没有力量又没有治疗的话，它或许永远也不会愈合。

        “行吧，弟弟。”希尔达踮起脚来拍了拍他的，“虽然不知你是不是就为了来看我杀人的……我走了。”

        ――“砰”！

        “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