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盒烟，点的有些颤，许是风太大了，一直燃不起来。

        他把烟从她手里抽走，刚活跃的火星在指尖碾碎。

        “怎么还学抽烟？”

        她庆幸没燃起来，她还没学会怎么过肺，倘若他刚才仔细看就会发现，抽出来的是一盒里的第一。

        “有的时候心情郁闷，就学着抽了。”

        “哥哥，我觉得你就像这弯月一样，看得见，好像很近，但摸不到。”

        她遥指着月的方向，但被厚云盖住了。

        夜色将她的眸染的漆黑，和刚才被可怜掐灭的火花一样，熄灭了。

        她穿的太单薄，站在风里不住的抖，视线从他上平移，蔓延至无尽的远山，看不清，黑色朦胧的一团团起伏，像空旷天地里升起的雾。

        然后那起伏突然清晰了些，月亮出来了。

        夏以昼不作声，把她拥进自己的外套里，视线忽的就彻底暗了，耳边风嘶哑的叫，呼间是好闻的木质皂香。

        这次她听清了，他在叹。

        莫名的眼就了，鼻子被一腔情绪堵的厉害，想开口说话，又不想暴自己的窘迫，两个人一个姿势维持了好久，他慢慢的弯下些，对着怀里的人。

        “不要哭。”

        “这世界上不是每一对相爱的人都非要在一起的。”

        口的布料濡的更深，灼气打在脆弱的点，口费力的起伏，呼开始沉重起来了。

        但念着她怕冷，他强忍住下腹的异样没有推开。

        他唾骂自己是好色的种公，随时随地对着自己的妹妹发情。

        偶尔他又看些杂书，碰见喜欢的摘抄下来，编些歪理诓骗自己。

        《三言两拍》记载：可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中。

        讲的是玉通法师几十载修行，最后因为收养的一个名作红莲的女子毁于一旦。

        他在心里想着，和尚都未必能忍住，我是个正常男人，生理反应无可厚非，只要一辈子不越过那条线。

        夏以昼。

        月亮更亮的，她的脸映的冷涔涔，他的注意力控制不住的移在她嘴上，看着色的两一开一合。

        他又想起那个雪夜了，可真疼。

        他一看见这张嘴就想到它覆上来有些薄凉的温，是的，洒在脸上的气息温和，想那藏在齿后的纠缠起来是什么味。

        她唤他姓名，眼神黏灼。

        像的蜡滴下来，每次被这样的眼神盯住，他总是痛并慌乱着。

        “我可以吻你吗。”

        她脸上挂着风干的泪痕。

        他垂下的眸微微睁大，没有开口，被视作默认，看着怀里的人垫脚，小脸逐渐放大。

        “你确定吗？”

        他伸出两指拦住，被压出柔的弧度，她拂开他的手。

        答案在无声的空气里。

        “我给过你两次机会。”

        他仍拥着，手掌攀在她后脑，形成一个保护又无可遁逃的姿势，生疏的撞开，牙齿磕在一起，痛的她想骂娘。

        不会接吻就不能让我来吗？她在心里骂。

        烟花远山下响，但其实风声和齿亲密的声音夺走了二人的听觉，她被引了注意，看那小小的一团光彩噼啪炸开。

        他不满她的视线被其他事物掠夺，覆在她眼上，初窥门路，肆意的与她交换气息。

        良久，他松开。

        “下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