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的指针刚刚走过了十二点,凌晨的海德利酒吧仍有不少的客人,降谷零走后,为了显示自己来酒吧并不是专门和波本碰面,诸伏景光打算再点一杯酒继续坐一会儿。
“来一杯边车。”他对酒保说dao。
很快,一杯装饰有橙pi条的鸡尾酒就放到了他面前。
才喝下一口,酒味的酸甜清爽刚在口腔里散开,还未hua入hou咙之时,一个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在旁边响起。
“边车的基酒是白兰地啊。”
诸伏景光转tou,看到尊尼获加坐到了他的旁边。
闭了闭眼睛,诸伏景光忽然有些后悔了,早知dao刚刚他就紧跟着零离开了,虽然现在零被调去了朗姆手下,也从他们那间一起居住的安全屋里搬了出来,但他们毕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又同属于威士忌,关系好一点也是应该的。
“还有什么以白兰地为基酒的推荐吗?”见诸伏景光不理自己,尊尼获加又去问酒保。
酒保有些汗liu浃背了,他相信苏格兰威士忌大人点边车是出于无意,但尊尼获加大人又是怎么回事,老提白兰地,老提白兰地!
组织里的人,现在谁不知dao白兰地是最近被抓到的卧底,从意大利对外情报与安全局(AISE)来的,琴酒大人最近为此忙得要死,一大批和白兰地一起搭档过,或者有关联的成员都被连翻审讯、拷打,有些人就这样默默地失去了消息。
人人自危的当下,无论哪个地方都没人愿意提起白兰地,生怕给自己招惹上什么麻烦,偏偏这个尊尼获加反其dao而行。
“给他来一杯亚历山大吧。”诸伏景光给酒保解了围,酒保如获大赦,ma上去调制亚历山大。
而尊尼获加也顺势搭上了话:“苏格兰请我喝酒,不胜荣幸啊!”
诸伏景光本来想说我可没有请你,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转而简短地dao:“客气了。”
“苏格兰,我可不是在有意抬举你,是真的觉得荣幸。虽然我们都是代号成员,不过到底还是不同啊,我从小在组织里长大,从懂事起就在努力,花了二十多年才得到这个代号,而你只花了短短的一年多。”
诸伏景光明白了,尊尼获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试图结交行动组的jing1英。
作为组织二代,尊尼获加从小受到培养,可惜天赋只比一些外围成员稍微高出那么一点点,看似什么都会一些,但其实什么都不jing1通。
武进不了行动组,文担当不起情报员,也没有其他特殊能力,唯一说的过去的就是那张嘴还算能说会dao,但仅仅是和普通人相比而言。
尊尼获加不甘心这辈子就只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围成员,于是向pi斯科学习走起了另外一条路,那就是经商。
拿着组织给的启动资金,用着组织的人脉和平台,很轻易地就开起了一家大型的医疗保健品公司,终于在35岁那年获得了代号。
但尊尼获加尤不满足,他看多了行动组出动,轻而易举地就能狙杀掉一些妨碍到组织的富商、议员等等,明白自己这点地位gen本无足轻重。
况且pi斯科都有养子爱尔兰,他必须也去拉拢一些人培养自己的势力。
于是威士忌三人组成了最好的选择,虽然有代号,但在组织里只能算新人,为了站稳脚跟肯定也得选一方站队。
最重要的是,guan辖行动组的琴酒看起来并不打算重用他们,甚至有传言说琴酒对他们存在怀疑。
琴酒到底怀不怀疑这三瓶威士忌,尊尼获加不知dao,但琴酒派了一个女干bu住进了他们的安全屋却是事实。
现在波本被朗姆捞走了,尊尼获加赶紧对看得最顺眼的苏格兰发起了攻势。
但他提白兰地干嘛?难dao是在暗示他发现了自己的卧底shen份?诸伏景光觉得这不太可能。
“知dao白兰地是怎么被发现的吗?他救了一个在组织实控的夜总会打工的女孩,对方那个时候正被客人强迫陪睡,女孩被救下后要以shen相许,结果被白兰地拒绝,还承诺要救她出去。”
尊尼获加眯起那双三角眼冷笑:“可怜的白兰地啊,他gen本不知dao,那个女孩其实正在执行组织的任务,所谓的被强迫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