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莫要耽搁!魏蓥,你想摆脱我,告诉你,梦!本王乃未来储君,想要什么得不到?我便要留你在边!你若敢逃,本王便将你双手双脚都捆起来,你若心底有人,本王便一个两个都杀了,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魏蓥,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她怕他,从一开始高高在上戏弄一般的高调追求,到他得偿所愿时愈发叫她意识到的份差距鸿沟,再到他希望破灭时将背叛罪名强压给她所施行的种种报复……她都毫无抵抗之力。
当时她还不理解为何哥哥听了这句话会看着她不住叹气,现在却是懂了。原来真心爱上的那个人,落到眼底真的和旁人完全不一样,可她知晓得已经太晚了。
魏蓥只是沉默,朱珩却读懂了其中意思,放声大笑了两下。
――你欢喜他吗?
魏蓥仍在不知死活地摇婉拒,“殿下,您真的不必如此……”
那些难熬的时日里,他一度以为自己是得不到才对她如此执着,可如今得手了,却是愈发贪心,他不仅要她的,更要她的心。
大怒大悲之下的朱珩到底是抛下了所有对她的爱怜疼惜,解下她的裙带将她双手死死捆绑起来。
魏蓥看着他癫狂的模样,不禁发颤,心却忽然涌起一阵冲动,她双膝跪地,鼓足勇气一字一句铿然:“殿下,魏蓥自知无才无德,本不值得殿下费心费神,还请殿下莫再为魏蓥耽搁。”
“你大哥今日在府中是吧?”
她知他在等着她的回答,可她却不合时宜地想到,比起阴沉偏执的他,最初热烈嚣张的少年郎似乎更加易于接受。
得不到答案,眼前男人隐隐有些疯狂,她实在是不懂,为何两人会纠缠到如今地步?这份孽缘究竟要持续到何时?她到底好在哪里,要叫他一个太子如此放下段纠缠不休?
朱珩见此却似笑非笑愈发讥讽。
魏蓥已是心灰意冷,任他如何折腾也不再挣扎。
魏蓥不知他突然提起秦敬修是要干嘛,莫名觉得不妙,便膝行过去将贴在他间,以示讨好之意。
魏蓥又想起来,当她阴差阳错被赐嫁秦敬泽时,哥哥曾在殿中为她激烈辩驳,险些开罪于圣上,回到府里更是恨他无用护不了家人。
朱珩却冷地打断了她。
“这种时候,你总是最乖的。”
魏蓥一听猛地哆嗦起来,毫不怀疑他是真的能出这种事来,当下再不敢多说什么,只知一切怕是要完了。她从来不怕自己受罪,就怕因为她连累了他人。早知、早知她是这样一个祸患缠的人,她便不该招惹秦敬修。若是他因为她出了事,她又有何颜面活着?
那时她开解他说:哥哥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蓥儿总是要嫁人的,嫁谁都一样。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将最后一句话问出口的。
“我也想知,你到底是给我喂了什么迷魂汤,叫我一次又一次变成了笑柄……”
扭曲快意的神情。
所以他又为何要执着于要她一个答复,明明他心知肚明。
朱珩笑了一声,笑声凄怆悲凉。
“好、好!魏蓥,你真是好狠的心!我朱珩也不是这般容你随意践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