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到不远的椅子上坐好，抬脚正好能踢到周珧的大，程兰欢隔着丝袜用脚大拇指踩到口，点了点心脏的位置，平声说：“三分之一颗褪黑素，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周珧被带捆住的双手正好抓住程兰欢作乱的脚，抬起眼默不作声，眼尾充满委屈的红意，夹杂望不得疏解的急切，可怜兮兮瞅着居高临下看自己的程兰欢。

        “醒了？”程兰欢任由他住自己脚，不光是男人抓得紧，关键她还没玩够。“我还没抱怨你天天给我下药，你在这委屈什么？”

        多日积攒的矛盾扯去遮羞布，要是不说清楚，这小子不一定还要作出什么妖，迟早被别人发现不对。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周珧闷闷不乐的发问，给程兰欢问懵了，好半天才想起来，上次美术馆和阿哲遇到他的事，还以为已经翻篇了，结果在这等着呢。

        没什么底气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程兰欢使劲抽回，坐的端正，“朋友而已。”

        “我哥，飞哥，张庭礼还有那个娘娘腔，嫂子心里住的真满。”

        周珧边说话底下边翘得更高，分明在生气，望却也跟着节节攀升，这让程兰欢都快看不懂了，盯着那疯狂起却无法的阴陷入探究的思考。―＿―？

        “怎么就偏偏只让我离开。”周珧委屈出鼻音，像小狗哼哼，看他前几日还会梗着脖子阴阳怪气挖苦两句，眼下倒是很会示弱。“这不公平。”

        本来也和公平挂不上钩，他们的关系全是错误的，德沦丧的，在古代集浸猪笼，在现代也是说出去一个唾沫一个钉的！程兰欢每每彻底想跟他说清楚，又觉得对方这幅样子实在可怜，被动的恻隐之心让那些疏离的言语完全无法说出。

        “姐姐……别再拒绝我。”

        程兰欢回过神，看着周珧跌跌撞撞追下床铺，下半不着寸缕，简单的白色短袖堪堪遮住上，双手还被带捆住，一脸哀求沮丧，完全不见平日的阳光爽朗，面无血色，嘴巴颤抖着像疯魔了般重复着诉求，双岔开跪在地毯上，挪动行进留下浅浅痕迹，淫又色情的靠近他满眼注视追随的女人。

        抛开尊严的示好，击溃了程兰欢心底筑起的高墙，理智在命令她划清界限，灵魂深望的恶魔却要她啃下这颗果实。

        抬脚阻止住他的靠近，脚趾踩在周珧的肩肌肉上，年轻肉的温度从脚心一路传递而来，对方侧脸亲了亲她的踝骨，用脸颊轻轻磨蹭。

        程兰欢轻轻笑了：“你和他们不同，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如果人只能对的事情，那该有多无趣。”周珧打断她的否认，“何况错与对的标准，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

        看着他言之凿凿的辩解，目光坚定，程兰欢知多说无益，周珧显然有他执着的真理。

        “在我这里，向你靠近，就是对的。”

        扭曲的爱意扑面而来，无却茁壮，像夏天墙上爬满的藤蔓将程兰欢包裹，狠狠动摇瓦解了她多年来德标准的认知。

        “如果不能成为姐姐的情人，那我可以当你的狗，你的玩物，只要你选择我。”

        真是疯了。

        卑微的爱丧心病狂，周珧在说出这话后期盼的看着程兰欢，他将所有置之死地，却不知是否会获得新生。

        这些话语确实动听，可程兰欢今年快三十岁了，不是什么傻白甜的小姑娘，周珧能够推翻她对德的理解，却改变不了她骨子里关于理智的坚持。

        清醒的堕落，才不会陷入花言巧语的骗局。

        “我和你，并没有那么熟悉，这样烈的爱意，到底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