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目圆瞪,气愤不甘的神情。
这不是东钧。
也是,为什么要像对待东钧一样侮辱他呢?
“你的兄长想除掉你。”
那张嘴张合着,似乎在反驳。
后的寒意不断加重,一时兴起,点开了那封住的哑。
“他不会那么!”
“念及情谊自是不会,但这张脸在你上,可真是有趣极了。”
旁人都能察觉到他们的不同,纵使一样。
屋内已覆了层薄霜。
“你来了。”
前的人并没有转。
“松开锁链,或者去死。”
锁链响动,却是西铮的发被提起。一把锋利的匕首贴上了面颊,刀刃在脸开了一细痕,血从脸侧落。
“想要这张脸变的不同吗。”
那飘漫的寒雾似乎停滞了一瞬。
匕首落上了正脸。
手下的惊诧的瞪大了双目。
“哥!唔――”
发出呼喊的嘴被手掌堵住,那只手住了西铮的脸,将乱动的颅捆在了怀里。
脸上传来了痛楚。
疼痛随着刀锋划过的痕迹愈演愈烈。
那双眼睛,直视着东钧。
直到一只被血雾覆盖。
手上传来热的感,是血。
还有泪。
那被划瞎的眼睛还在盯着东钧,仿佛感受不到痛一样,在完好的视线中,看到了那令人绝望的动作。
东钧偏过了。
他避开了西铮的视线。
泪水大鼓大鼓的涌落,松开手后,西铮落到地上,血泪滴落,暗了那浅色的地面。剧烈的痛楚袭上心,西铮瞪着那只血眼,注视着避开的东钧。
不住的颤抖。
绝望的感觉袭拢上全,口仿佛被刺穿一样,抑止住了呼。
终于,那质问一样的目光,阖上了。
“带着胞弟投奔镜天阁,沦为棋子。”
东钧扶起了弟弟。
“自私到连命运都绑在一起。”
背后传来绝望的声音。
“那就为了镜天,一同赴死。”
......
他们,只不过是代替老旧手下的,新的棋子。
而破旧的下场,就是被理,被抛弃,或是被使用到最后一刻。
西铮苍白的脸覆上了白纱。
温热的感唤醒了那紧闭的眼眸。
西铮睁眼,被左眼的痛楚暂缓,那只完好的眼睁开,看见了那的面孔。
滴进了西铮的眼里。
却没有异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