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谢恩感觉手指变得冰凉，他叫了一罐啤酒，像是用水桶救火一样倒进嘴里。等啤酒只剩半罐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本来是在戒酒……因为格雷戒酒。

        “站住！”谢恩吼出声，爆炸在他里安静的发生，气浪从咙冲出来，只剩一声颤抖的怒吼。

        “哎呀。”农夫看起来完全没被吓到，甚至也没有丝毫的后悔或者慌乱。他苦恼的挠了挠发，面色如常的向被吓了一的格斯点了一点酒和晚餐。

        他想他不要再见格雷了，最好不要，永远不要。

        太……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我只是想了解你们，试试看和你们‘最好的朋友’而已。”

        “既然如此，我不会，不会再……”谢恩张开嘴巴，在口腔里颤抖，“我曾经以为你能……”

        “……格雷骗了我们，他……在同时和我们所有人交往。”

        谢恩哽住了，他没跟别人别，他喝完那罐啤酒就回了家。他低着，没看门口投来担心目光的玛尼一眼。他把房门关上，习惯的走到床边坐下。床柜上一片杂乱，那个装过药的带着划痕的粉红色小瓶还安安静静立在原地。谢恩愣了一会儿，把瓶子扫进抽屉里，他没说话，只觉得鼻子发酸。

        谢恩的脑子嗡嗡响。居然是所有人？？这听起来像是恶作剧。肯定是恶作剧。我原本还以为最多也就有赛巴斯安……和我。原来我不仅不是独特的那一个。甚至算不上是特别。我只是一个收集品，一个恶作剧的普通一环。

        是坏消息。谢恩的迅速的看了自己的鞋一眼，了下鼻子，好了装出不在意的样子的准备。

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格又耸了耸肩，他看起来没什么想辩解的，取了自己点的餐就要转离开。谢恩茫然的抬。我为什么会让自己落入这样的境？谢恩想。我需要喝酒。最烈的那种，我得让我不这么清醒，我得让酒杀掉我自己，重新躲回那种沉重、柔和的帷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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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个人的声音，怒火中烧。

        “别生气啊。”农夫的视线扫过围成一圈的男人们，也扫过谢恩的脸。谢恩低避开他的目光，盯着啤酒罐。

        “这次我们不会再原谅你了。”其他人在七嘴八的声讨，谢恩却一下子坠入一种冰凉、难以言说的后悔。

        酒馆的门轴再次咯吱转动。格雷走了进来，他显然是被其中一人突然叫来的，农夫仍然穿着那件沾了泥巴的脏衬衫，他看了看围在台球桌附近的人，没出什么慌乱的表情，只是耸了耸肩。

        “我们……唔。”哈维言又止，“希望你别太为此伤心……”

        “格雷！”

        我曾经以为你能救我。真心的。谢恩想，我曾经妄想你愿意救我。酒鬼委屈又狼狈的收了声。他想要责怪或者抱怨，却发现对方从来没对他真的承诺过。

        “你没想到你所有的男友会出现在同一房间里吧！”

        所有人？

        围坐在台球桌附近的男人们沉默了一阵，显然感到受伤和茫然的不止他一人。

        “这算什么？”他盯着面前的其他人，一种荒诞的感觉让他几乎要笑出来。“恶作剧吗？”

        最好的朋友？……开什么玩笑。谢恩把剩下的酒倒进嘴里。你会把鸡巴插进最好的朋友屁里吗？被他努力试图无视的情绪无法控制的膨胀、升腾，像是岩浆一样充满他的，庞大的压力攥紧他的心脏。很痛。

        我也许不应该参与今天的聚会。他们或许都得到过什么承诺。我呢？也许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随便玩玩或者你情我愿，是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