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的方正睁大了眼睛，“不要赶我走哥哥，我什么都给你，我只是太想你看着我了，哥哥，以前只有我们的时候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可你边有别人了，我不重要了，哥哥，哥哥，你别丢了我。”

        “我真的好喜欢哥哥。”

        方正的声音越发哀伤起来，自家哥哥怎么也不说话，平日里要是他这么撒哥哥总会有些无奈地看着他，然后抬起手回抱他，父母去世之后他最亲的人就是哥哥，他不喜欢哥哥对他越发冷漠的态度，心里也的确暗暗嫉妒哥哥被舅父舅母给认可，现在他说了这么多哥哥都没给回应，似乎心思都去了别的地方，好像真的不要他了。

        他犹豫着是否要说出那些肮脏的想法，方正虽然一直待在古月山寨里，对外面见识不多，可也知他那些心思说出口就会落得别人鄙视的眼光，他不敢让别人知，尤其是哥哥，可现在不说出来方源就要把他撇得远远的了。

在里面一动不动，完全没了动静。

        “我爱

        脱了鞋上了床，方源扯了被子过来盖住两个人，方正又不安分地动了动，伸手过来搭在方源肚子上，一条也跟着移过来，卡进他双间。

        “明日，明日见不到哥哥怎么办？”

        方源故意反问到。

        方正这才缓缓松了手。

        “哥哥……”

        “原谅什么？”

        方正又叫着，也往这边来，两个人贴得这么近，方源轻易就能感觉到方正呼出一热气“你原谅我了吗？”

        他的声音这般严厉，平日里方正早就被吓得缩，可今日已经把话说出口的弟弟偏偏不肯退缩，抓着方源推他的手就开始说话“哥哥，我好害怕，我了好多梦，梦见你不要我了，你和别人离开了古月山寨，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那些本就不能称之为梦，毕竟方正嘴里说的那些事情都是上一世在未来发生过的事，方源惊疑不定，喊了方正的名字，只小他一点儿的弟弟也没抬还在继续往下说“如果那些事情真的会发生……”

        比他小一点的青年这么说。

        这让方正沉默了，整个房间又变得静悄悄，古月方源琢磨着天意这样的手段有什么意义时又听得方正开了口“我喜欢哥哥。”

        这句话带来的效果比前面那些对话都要强烈，方源刚想说点什么，方正就真的付诸行动，对着他的嘴巴就压下来。

        “我不喜欢沈翠，我跟哥哥买她只是气哥哥有她之后就更不看我了，我只喜欢哥哥。”

        饶是再糊涂也知方正对他存着的是什么心思了，方源直接推了方正一把让他挪开，“你在干什么！”

        “我说的都是气话，哥哥你看看我。”方正抬起努力将脸对着方源，眼泪还在噼里啪啦往下掉“我知哥哥对我好，我只是……”

        他好痛苦。

        方正的眼睛亮得吓人。

        方正的声音压得太低，方源虽是反问却也已经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他每天晚上都要眼巴巴地看着哥哥的房间，看他不再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又又冷的床榻没了方源的温度只让他一阵心慌，而且舅父舅母还安排了个漂亮的丫给哥哥，哥哥越发不把眼光放在他上，他只能亦步亦趋跟着，总担心方源哪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

        方源活了几百年哪会听不出方正这话是真是假，可这实在古怪得紧，方正的真心话听着怎么都像是想要独占他所以搞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出来，这同他所知的过去实在差得太远。

        “哥哥……”

        方正又说了一遍。

        “你难想一晚上这么杵在这？上床去。”

        “我想亲哥哥。”

        方源活了两世，不，也也许这是第三世了，他都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方正，记忆里他这便宜弟弟哭得如此厉害还是父母去世的时候，要是过去他一定会说点和的安话，可知方正未来只会同他分扬镳就没了这份心思，只不咸不淡地说夜深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梦见你去了好远的地方，我梦见你被别人称作魔，我梦见你成了蛊仙，我梦见你换了张脸，我梦见你打上了天庭，我每一次都在那儿，可你再也不看我了。”

        方正几乎是泣血般喊着，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把心里那块黑暗的东西给吐了出来，他就是想要哥哥更多的目光，他以为他和哥哥是最亲的人，即使舅父舅母也不该在其中插上一脚，他不恨那些差别对待，哥哥就是那般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理应得到更好的东西，可当那些陌生人将目光投向方源时他只觉得诡异的嫉妒，像是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测出资质的那天他好开心，甲等的资质在古月山寨中也是独一份，他晕晕乎乎转想要和哥哥一起分享，想着虽然哥哥资质很低，但哥哥很聪明，自己资质高是高了，却还要靠哥哥教，他们就是天生一对的兄弟，可哪里还见得到哥哥。

        看来只能从方正嘴里哄出更多信息来才好判断到底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方源稍微了语气，用过去作为兄长的态度让方正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