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面色如常，依旧将方源的灵魂意识碎片给拼凑起来。

        少年只得苦笑一声，他现在依旧需要方源，这布局良久的谋划容不得半点失误，若是他对方源视而不见，下一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出现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可他的太熟悉这种濒死的痛了，永生之路艰险万分，本不可能一帆风顺，他有无数次踩在生死边缘刀口血，甚至――因为淫蛊因为那条细，他也时常在床上被人折辱出接近死亡的状态，那些与他交合的人，鲜有将他视作情人爱侣的家伙，大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能够狠狠磋磨他的尊严，让他看清自己该在什么位置，不要想着越权夺位，不要想着那些天行空般的算计，小小一个转数的蛊师能掀起什么风浪，即使升仙了又如何？依旧是所有蛊仙中地位最低福地已死的仙僵罢了。

        捞着他的男人显然也看到了。

        又一声叹息。

        等到所有碎片都回归原位，方源已经浑弥漫粉色，他最初的肤色就是苍白，一点儿情色痕迹落到上都会像墨滴进水中的明显，黑色眼眸中半是看见这光阴长河的水滴绚烂，半是瞧着正将他赤揽着的少年，少年面冠如玉，一朱袍与这朵红莲相映衬，见方源的视线聚焦到自己上，那被逐渐重组出来的成人浑得几乎都要熟透，终是轻巧地落了一个吻过来。

        那疼痛并非肉，而来源于神，先是像针一样密密刺着，而后又嫌不过瘾，用重锤来砸，实在弄不出完整的蛊虫碎片就全碎湮成粉末，从中再细筛，可人的灵魂意识怎么能被粉碎成末，那随时上一口气就能将其消散的恐惧直接传达给其他的碎片，所有心神齐齐震动，只要少上一点，方源便不再是方源，他现在又不可能拿出胆识蛊来帮助自己凝聚魂魄，只得被强制地相信这个知他名字的男人所有的手段。

        如此温柔，将他泡在极为舒适的意中，将他化为仙僵的给层层剥落，只剩最原初状态的他，那在青茅山成长的模样，那不得已碎窍升仙之前的模样，可紧接而来的就是剧痛，既然是剥，那一定就有伤害，追溯时光中春秋蝉的蛊虫碎片早已同他纠缠到一起，现在要去重塑春秋蝉，就势必要动方源的灵魂与意识。

蛊似乎完了所有能，此时也坠落在红莲之上，一点儿行动都不再有。

        那些风月之事即使有真情在里面，也太少太少，方源的自然而然将死亡也与一分联系在了一起，现在这状态，竟是不需要淫蛊就已经成了肉记忆，不知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肉竟陡然一晃，从底下隙淌出些情动的水来。

        本就是他选中了方源，现在方源有难，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摆到外面去？更何况那淫蛊竟是察觉到他

        那一双手将他抱起来，这意识本该是没有肉，此刻又像是有了肉似的能感知到所有一切，一赤躺在光阴长河的波涛中，全上下每一寸都被看光，包括他那同女人一样的细。

        本来已经撞碎消散的东西被重新拼凑自然是疼上加疼，可越疼，那情动的状态就越深，并非是方源嗜痛，只是这番他只是个意识状态，又于生死边缘，所有智手段都丧失殆尽，发了反的保护机制罢了，他好像被痛得已经叫出声，尾音又绵绵成了钩子，情热息一阵接一阵，幸好这光阴长河中多数都只是各种各样的宙蛊虫，少有人来，否则一定会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太过思春心不稳，否则怎会在这种地方听见芭蕉树下艳鬼的迷离？

        “真是……”

        他并非还活着，这吻也只是冰冷，却正好解了方源的渴，那小就了一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