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想下去看看,又想起哥哥说呆在家里的嘱咐,只能抱臂站在窗边等着哥哥的到来。手来回搓着手臂等手心的热气击退一个个凸起。
就这样干看着巷子下的灯笼和没有护罩的吊灯被呼啸的风卷着摇摇晃晃,像不安的心般没有归。
弱弱的灯光也在诉说着历史,靠着薄薄绝缘层的电线拖带着工作有些年,在风雨夹击下,微微的光在积水的地上打出不规则的光。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荧揪着发梢,自己还有1383,也能买个手机,但是那个是哥哥给自己交资料费的,擅自买手机会被哥哥骂的吧。
寒气是很好褪去的,但是去了寒,哥哥也还没回来。
荧到家洗了洗饭盒,把灶台仔细清理了下才开始学习。
,还理了理不存在的餐巾。
荧再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十一点半了,可能洗澡完哥哥就回来了,荧压下焦虑去拿了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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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随着雨滴滴答答走,直到风钻进密密的纱网,给荧的肌肤种上了疙瘩,荧才若有所思看看钟表,不知不觉都十一点了,哥哥一般不是十点半就能到家吗。
风刮来刮去,疙瘩是没了,但是寒气还在,荧干脆进屋拿了件外套回窗边继续等着,纱窗本该对个玻璃窗,以前确实有,但是不知为什么玻璃窗烂了没了,平日只能拉上纱窗御寒,有总比无好。
等到再把掉落的发一一收拾好后发现哥哥还没回来,荧洗澡带来的好心情又瞬间被收回去了。
看得久了,甚至能看到转瞬即逝的老鼠,在风雨中觅食,卷而长的尾巴随之跃动着。
荧感觉有点异常,但又担心是多疑了,移开纱窗往下看,却什么也看不清,空空的,除了偶尔听到几声猫叫再无其他。
荧在浴室里干发边计算着水电费,发比较长,要得久一些,得久了,脚指又凉了,又将风机对着脚。
不行不行,哥哥年纪比我大,不会有事的,少想多,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学。荧放开缠绕在指尖的发尾,船到桥自然直,明天再说吧。
“遵命。”
荧笑了笑“好啦你好好吃吧,我等你吃完带回去,哦还给你带了盒热牛,饭后喝。”
灯笼是不知哪年过年挂上的,层层叠叠的织线像皱纹般嵌入了名为年轮的尘,被风雨刮走些,却也将一些越刻越深,透过密密的线钻了进去,自此灯笼再无鲜红的外壳,暗红的色泽显得有些落寞。
今天天气冷了,荧悄悄放纵自己多洗个五分钟的热水澡,十分钟的热水,应该水费变化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