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民将存着四十万的卡递到她手上,让她宽心。
可周贝贝无法骗自己,辗转了一轮又一轮,女生最终掏出了手机拨通电话。
“嘟――嘟――”
漫长的电话忙音让抱着被子的人越来越焦虑,好在两分钟后电话被接起了。
“干吗呢小暴发,这么晚还给哥打电话。”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海浪声以及男生夹杂着英文的调笑声,周贝贝突然说不出自己的‘请求’了,电话那的人见她没动静又促了两声。
“不小心按错了。”
说完,周贝贝便急急的挂断了电话,再没给钟明意追问的机会。
“后来呢,你为什么消失了。”
听到这,叶棠也有些着急,握着周贝贝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周贝贝没挣扎无所谓的笑了笑说出了自己最终消失的决定原因。
“机不知怎么就突然失控了压死了两个人,后来警察说是鼎承的技术员作失误导致的,但我爸查了才知是攀子叔,可攀子叔为了他儿子海了,受害者家属找不到攀子叔就来找我爸要说法,最后我把那四十万给了他们,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爸不放过我。
后来不知从哪里来的人来我们家砸了东西也就算了,还动手要抓我去抵债,我爸没控制住失手伤了人,关了一年半,我没钱上学,是妈妈的朋友带我回了老家。”
周贝贝平静的说完后才发现叶棠早就泪满面。
叶棠本想象不到那个夏天、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捱过来的,想到女生手心上长的小小老茧,想到那一颗颗艳滴的樱桃,叶棠几乎哭的直不起腰,最后周贝贝一把抱住了她,手心慢慢的顺着她的后背,埋在她脖子絮絮的说着。
“叶棠,我原来很恨攀子叔,如果不是他儿子放鞭炮那我妈妈不会死,如果不是他和另外两个人骗了我爸骗了那一百八十个工人不够,还要贪心去换更多的钱,那两个工人就不会死,我爸也不会坐牢,可攀子叔死了,他死的倒是干净,听说他儿子现在是医生呢。”
说到这,周贝贝凄然的笑了笑,揩了把不知什么时候的掉出来的泪,她又。
“再后来我觉得我应该恨钟明意,报纸上说鼎承是他大哥的,但钟明意来找我了,救我于水火呢。到后来我才知他原来过的也那么不幸福,可叶棠你知么、”
周贝贝用力的掉了脸上的眼泪,脸上的笑的勉强又稽。
“钟明意他到现在都不知,不知他哥了、什么不知鼎承的事。”
叶棠不知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用力的抱着周贝贝。
“可等我爸出狱那天我才知,我们家电子厂只是鼎承所有收购案里出现问题的最小的一粒尘埃,我真的连钟明意都恨不了了,甚至六年前他甚至还为了救我爸爸救我,他的左手一辈子都残疾了。”
叶棠以为自己写了这么多小说,编了那么多电视剧,是可以接受良好周贝贝要说的所有‘消失理由’,但听到这里她才发现自己除了泣不成声什么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