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采访接下来的liu程很是枯燥,问答都是提前就对好的剧本,秘书来提醒劫时间差不多该走了,却在这个时候劫shen边的座位坐下了两个人。
劫的座位在第一排最边上的位置,一般不会有人过来打扰,能过来的都是有事相求。转tou一看,是最近爆火的“真实伤害”的乐队成员之一阿卡丽以及她的老师慎。
现场的记者和报社比凯隐还要先注意到他们三个人的存在,谁不知dao劫和慎有着非常深的交集。当年劫对培养他的均衡不guan不顾就走了,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指向他,什么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到最后均衡几乎破产的地步他也没有回tou,其中细节就只有他们二人知dao。今天碰面可能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次面对面。
“劫,凯隐和阿卡丽的曲风非常像且契合,如果后续没有新作,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和均衡的联动合作。”
慎开门见山地说,阿卡丽不屑地哼了一声别开了脸。阿卡丽今年也非常年轻,均衡靠她东山再起不久,急需炸榜的新专辑重新扎gen。劫也很明白这一点。
这种商业上的正式合作,本应该先找到劫的秘书发电子邮件,再由劫过目,但慎认为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能够冰释前嫌,和影liuzuo一个纯粹的合作伙伴。他也不觉得自己在向死对tou低tou示弱。只是一个普通的邀请,甚至还替劫为凯隐考虑,是两全其美的事。
“我家凯隐不缺这一点资源,”劫旁若无人地点了香烟,烟雾飘向慎的脸上,慎的脸色不变,劫才弯弯嘴角,“你可以走了。”
“只是建议。”
“我不会和均衡再扯上任何关系。”劫把烟灰弹落在慎的鞋边,慎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一直这样,从不浪费过多的感情。
劫没等凯隐结束提早离开了现场,看到凯隐能顺利独当一面,他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面对空dangdang的大客厅时,劫才发现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竟然是他在等凯隐回家,进门没有人冲过来缠着他一个劲叫还有些不习惯。
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沙发靠手放了一本摊开的书,昨天才看了二十分钟书,就被凯隐缠着教他弹琴打断了。
客厅的被分割出一片区域,三面环绕六米高落地窗,放下一台三脚架钢琴。他让凯隐从小就学很多乐qi,凯隐到了今天为止样样jing1通。但小时候最不喜欢的就是钢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气走了不知dao多少个钢琴家教,劫忙得焦tou烂额,闲暇还要回家guan儿子,小凯隐脾气死犟,说不学就不学,劫觉得即使把他强行绑在钢琴凳上,小凯隐也不会屈服的。
凯隐在玄关等他下班。他的脑袋明明很ruan,ruan得几乎用一些力气就会像dan壳一样裂开,掌心抚摸在他柔ruan的touding,细ruan的发丝从手指liu出去,脾气却好ying。劫弯腰把他抱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的钢琴,小小的瘦弱的凯隐坐在他的tui上,脑袋ding还够不着他的下巴。
“劫,我不要。”
“父亲”一词太tang嘴,凯隐觉得陌生又亲昵,和劫刚认识没多久,他叫不出口。
“来试试和我一起弹。”
劫握住他的手,手把手教他看乐谱、按下琴键。从那以后凯隐就再没有过新的钢琴老师,劫每天花一小时陪他弹琴,弹错了就要打手心,野孩子来到养尊chu1优的家里,手还没nen几天,长了厚厚的茧,经常带着眼泪入睡。
劫回忆得出神,guan家站在前方好一会才抬tou。
“饭点了?”劫rou了rou太阳xue,“凯隐呢?”
“还没回来,水野里也说不知dao几点回,老爷先吃?”
劫:“电话给我。”
“在哪里?”
凯隐没看是谁的电话,劫冷不丁三个字给他吓一大tiao,han糊地说:“在活动。”
“定位。”
“嗯,嗯,我很快就回去。”
劫没有在意凯隐答非所问,他理解活动善后需要时间。
挂了电话后,劫让guan家把饭菜端回去热着,自己则坐在了钢琴前。
凯隐学会的每一首曲子都要经过他的考he,他记得凯隐在什么年龄段学会的什么曲谱,凯隐十六岁的今天也应该开始学习一首新曲,劫早已为他准备好了。
弹完第一首曲之后仍然没有动静,六年以来这个家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劫刚想再次拨通凯隐的电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年幼的凯隐在等他回家的时刻,这个房子对小男孩来说有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