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大概就像清晨起来推开窗呼到的第一口尚且还裹挟着雾气的空气。倒是和其本人留给柏尧的印象大相径庭。
柏尧清楚,覃大将军是个霸任、强势且自我的人。
如同现下,将他扣摁在矮榻上,用凿开他的牙关,用描摹他的形,严严实实堵住了他的嘴巴。那浅淡的冷香消散离去,转变成正午炙烤的阳,火热地将他包裹。
“唔……”
覃越从柏尧的上分离前,依旧轻轻舐着男人略肉的下,一边浅啄,一边问:“你不是了半年伺候人的活,怎么亲个嘴还不会换气?”
柏尧呼急促,原本紧的衣衫被扯乱,深紫的眼眸隐约有了水光,他没回答,只是伸手抱住了覃越:“大人既决定要了我,这种事大人难不会教我吗?”
覃越:……
被抢台词了。
她松开柏尧,站立起:“好了,你先回自己房间吧,我还要沐浴呢。”
“大人,您……?”柏尧出一脸不可置信——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出这种神情也只是单纯将眼睛睁得比平常要大些许,但即便如此,眼神也足够表达[你该不会是萎吧]的意思。
覃越脑袋上蹦出一青:“等我洗完澡再说不行吗?”
柏尧不能接受:“不是有鸳鸯浴?”他伸手便想去拽覃越腰间的带,“或者先再洗?”
饶是覃越自己这个色胚,对上另一个饥渴之徒,不知是逆反心理还是旁的什么,竟一时起了自洁之心,竭力护住了自己的衣服:“你松开。”
“不行,怎么有半途而废的理?难大人行军打仗也是这副怂样?”
“哈啊?就你这分量,若是行军你怕是早被我一枪挑下了——松开!”
“不松!”
覃越反笑,抓着柏尧的手便是一个擒拿,倒是有护着他的肚子,正待说话,便听见“咣当——”一声。
覃越循声望去——
只见地面上掉了一把小巧匕首,刀鞘开,出半截冷光洌洌的刀,是把立断的好刃。
柏尧僵立,突然疯狂挣扎。他既已在覃越掌下,又怀有孕,虽确实是把好手,可踢过来的鞭、劈下来的手刀无一不被化解,最后被牢牢地按倒在矮榻上,脑后的麻花辫凌乱地横在肩后。
覃越擒获此名意图以美人计刺杀的匪徒,恰巧原本准备沐浴,刚脱的外袍就挂在边上,当下抽了束腰带将柏尧捆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