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你就是那个凶狠的小矮子？被我打得好惨，哈哈哈。”

        “也没怎么淋到……”城嗫嚅地，现在还是没脸看三井。

        窗外的雨变得更大，雨声哗哗地响个不停。

        天空都看不下去地飘起了小雨，让两人有了借口逃离这个尴尬至极的局面。

        第一次被三井找麻烦的那天晚上，他久违地梦遗了。

        原来……是他！！！

        他没脸再叫城‘小良’了。

        他的人生还能再狗血一点吗？！

        当年事后都是他爸妈理的，他只知父母给他和城都办了一年不影响升级的休学，让他们等暴力事件平息后再去上学。

        笑着笑着两个人又同时板起脸，继续面面相觑，四目相对时仿佛三年前的火苗又开始燃烧了。

        好吧，三井现在的脾气比当年好了一点――唔……拿他当朋友以后变化比较大……――但是也不是无迹可寻……啊，刚刚上楼梯的幻视原来是预警来的……

        半饷，三井尴尬地挠着，低声：“对不起……”

        三井仗着长，先去了浴室拿了巾，递给城。

        虽然起因的确和三井无缘无故的找茬有关，但是城退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没办法和自己达成和解。无论是对自己的能力，对未来的期望，还是背负着宗太的梦想的压力，熏的无视和指责，加上意识到自己向的痛苦才是真正的原因。

        久而久之就忘记了曾经还有过城这么个受害者。

        三井觉得自己这辈子的窘迫可能都会在这一刻用完。

        发现自己对曾经私底下咒骂过好几个月的混心动了的城现在只想一撞死，他还能再蠢一点吗？

        他怀疑地问：“你……国中时是不是经常去小田区的天篮球场，在路边的那个，还总是穿白色的T恤和白红色的亚瑟士鞋？”

        “……喂，别拿我当一样＊啊！”三井挥开城的手，瞪了他一眼。

        “我不是也当场报了仇吗？”城掰开三井的嘴，好奇地观察了会儿。“你找的医生好厉害，都看不出来是假牙诶。”

        城偷笑着收回手，又想到一件事。

        那是城第一次因为另一个男生而……

        城也摸摸后脑勺，小声：“你的牙还好吗……”

        三井下意识地捂住嘴，好像又想起了种牙时的疼痛。

        两人背对着对方坐在沙发的两边，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尴尬。

        其实除了偶尔有点寂寞，城觉得现在的生活好的。再说三井现在也歉了，这阵子自己也受了他很多的照顾，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

城眉紧锁，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后，双手环地瞪着三井。“你是那个……发飘飘的，讲话里气的，以为自己后有几个狗子就能上天了的超级大白痴？？？是不是还被我打掉了两颗牙？”

        “不是。和你没关系。”想清楚了的城拍了拍三井的手臂，扯动着嘴角：“是因为其他事啦。都说了我学习太差了，还不如早点出来赚钱呢。你看，我现在有三百万的存款了。是不是比你有钱了？”

        “……小良，是因为被我打了，所以你才退学的吗……”他内疚地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问。

        天啊，他怎么这么混！？！？！？他现在切腹谢罪的话城能原谅他吗……

        说实话现在城还没揍他一顿，已经让三井开始担心城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如同字面意思那般‘气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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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你怎么知，你偷偷看过我打篮球吗？”三井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在城面前过一手。

        城想起来了。

        “嗯？”三井努力回忆，不确定地：“也许……？”

        而城也在心里检讨着快被遗忘的往事。

        城笑着：“以后省一点啦！”

        “我靠，原来那两颗门牙是你的，哈哈哈哈，被我一脚踹下天台了。”

        （PS.　商人买会检查一下的牙口好不好，来判断匹是否健康。）

        诡异的安静了几秒，两人同时捂着肚子笑在地上。

        三井起把落地窗拉上，鼓起勇气开了口。

        “……你是不是最擅长三分球？”

        都快过去三年了。如今再去纠结谁对谁错，好像也没必要了。

        等他回到学校想再找城出气，就听说他一直没出院。当时他还想自己下手有那么重吗？不安了一段时间的他没多久就因为和樱木怼上了，有了新的出气对象。虽然去找篮球队麻烦时反而是自己被教训得不清，还在遇到了安西教练后丢脸地哭得很惨。心都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三井醒悟后重新加入了篮球队。

        “…………………………”

        “……嗯，我的零花钱好像花完了。”三井窘得脸都红了。

        三井也支支吾吾地放不出一个屁，动作僵地用另一块巾着。

        三井点点，咬着大拇指：“……那你不生我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