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地上,温急剧失。
你们都知,这次是真的永别。
“姐姐,你害怕吗?”
映在枕巾上的不是窗外雪反照进来的月色,而是彼此剖开心袒爱意交缠的泪。
世界在这一刻被消音,只余彼此猛烈的心声。
他长眠在有着大片黄色虞美人和小菊的山谷,那是他最好的坟冢。
中央塔坠毁,为你们共眠的坟冢盖上最后一坯土。
04
在视野范围内能见到夏鸣星的那一刻,你义无反顾的向下了下去。
我在,我在星星。
我也好爱你。
他越发熟练地纵零号机,你就越发心疼。尽每天都有在按比摄取能量,但他还是消瘦了不少,晚上抱着他入睡的时候总有种一睁眼他就消失不见的错觉。
夏鸣星在坠毁的最后一刻,也只是在想你。
“只要你爱我,我就不怕。”
在更为久远的未来里,新的文明诞生。
你们紧紧相拥着长眠在这片山谷。
他那双碧的像一汪深潭的眼着泪,泪珠落在你的,过他犬齿咬下的印记,最后沁入你凝白的肤,掺着爱意的泪终于和你为一。
直到他打开舱门,飞奔着把你拥入怀里,你才缓下一口气回抱着他,像往常那样安抚着他着他的。他抱你抱得紧,手也紧紧搂着你的腰不松开,茸茸的脑袋在你颈窝蹭着,脸上还挂着彩,眼尾红红的一片。他不说你也一定知,他哭过了。
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前,他比这两个月任何时刻抱你都紧,一样的蹭在你颈窝,眼尾红成一片你浑然不知,但他咬牙气的声响那么清晰。
在这个籍由人类之手降临的末日里,每一次见面都是预设永别。
他开始频繁的出任务,这是个漫长的严冬。
清晨,你们出门的时候,雪还在下。
他第一次出任务回来的那天,你站在基地外等他,大雪簌簌落了满。同事喊你进去等,你不敢,生怕进去就等来前线带来他已逝的消息。
作台上雷达系统还在运作,昭示着坠毁也不过才是顷刻之间的事。
舱门关闭前一秒,你看到了他的口型。
他吻的很重,你快呼不过来,下撞的也重,一下一下的进你内最深。
你凑过去勾着他脖颈,在他脸颊印上最后一吻,在他耳畔烙下一句轻不可闻的“我爱你”。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直到听到那句,“零号机已坠毁,驾驶员已无生命征”。
你坐在飞行里,听着前线的消息,温一点点的下降,冷到手指僵连对讲机都快握不住。
他突然没没脑的问你。
那是爱人无声的告白。
他抬起,对着你笑,换他眉眼弯作月牙了。
文明会湮灭,只有爱与死亡永恒。
想你会不会害怕,想你会不会任的没坐上那架飞行,想你会不会最后来找他殉情。
机的玻璃碎片毫不犹豫地扎进他内,作战服洇出一团又一团的血花。
“不怕。”
机。
新文明的公民在某一山谷发掘考古工作时候,发现了两紧紧相拥的骸骨。
姐姐。
手上的动作又轻了不少,基地里人来人往,你们就只是这样相拥着。
你知的,他在憋泪,不只是他。
“我也爱你。”
扎进他内的那些玻璃碎片也让你开了一团又一团的血花。
你们被迫学着预演永别,每一次的见面都当作最后一次见面,每一次的相拥都当作最后一次相拥,每一次的吻别都当作最后一次吻别。
这是场春雪,这是个倒春寒的早春清晨。
你没别的心思考虑什么风向什么重力加速度,你能想到的只有和他死在一起。
那是他最后一次出任务的前夜,距离中央塔坠毁仅剩24小时。
是巧合吧,你落在了他怀里。
那是人类最后的微光。
你听见他喊你。
你疯了一样的调取零号机最后所在地的数据,恳求着同事载你去那儿的上空。
03
你挣扎着翻着,拥住了他。
毕竟,星星是会在长夜里照耀前路的存在。
一架架类人战斗机起,向中央塔走去。
机甲坠毁,分崩离析,他卧倒在驾驶座里。
你们十指紧扣,皎皎月色连在你们交缠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