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你真的有了.......是我的?”离仑低沉的嗓音都发颤了,“这就是那次之后你不再来看我的原因?”
“是。”赵远舟把两个问题一并回答了。
离仑急:“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远舟敛起散乱的衣物遮住自己,目光闪烁,在离仑下悠悠说,“我定居小院后时常狂躁不安,白泽神女每个月都会来,查看戾气是否安稳。
你喝醉后那日的后一个月,婉儿就察觉我脉象有异,按理说这种脉象只可能在女子上出现,当时她并不知我奇怪,以为是自己诊错了........”
赵远舟想起那时的场景,只觉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婉儿诊出他脉象有异后,并未当时说出,回去之后,觉得这事不对劲,她狂翻典籍,终于在一陈年旧本上看到了朱厌雌雄同的说法。
那天,白泽神女就带着旧本书冲进小院儿,赵远舟正站在桃树下,正想着今年秋日能收不少甜桃,谁想婉儿仪态全无,踹门就进,指着他的鼻子喊:天杀的,你这是怀了谁的种!
赵远舟惊得呆住,都想不出该说什么话,神女实在聪明过人,很快就找到了怒骂的对象。
――你说,是不是离仑那个混!
再次诊脉后,婉儿确认赵远舟已经有孕2月。
赵远舟悠悠说完后,离仑翻起来,背对着他坐到塌边,手肘撑着膝盖捂着脸,像石化了一般。
他们久久没有说话。
“离仑。”
赵远舟从塌上坐起来,不安地叫了他一声。
离仑没有回答。
见他迟迟没有回应,赵远舟心里一阵发酸。
是啊,他自作多情了,那夜让离仑给自己后代取个名字他都取不出来,可见他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想要我打掉他吗。”赵远舟艰难地张口,心里难受的像压着石。
沉默良久,离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直起来,背对着赵远舟,“阿厌,知怀孕后你本可以不要他的,那时要打掉这个孩子应该不难,为什么拖到现在。”
赵远舟垂下眼睛,“你不想要他的话……”
他还没说完,离仑突然转过来打断他的话,有些呆滞地问,“我能.....摸摸他吗,可以吗?”
“啊?”
这回轮到赵远舟发懵了。
离仑急切地靠近了些,那么大个的人,却蜷缩着腰背凑过来,靠近了赵远舟,几乎小心翼翼地问,“阿厌,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他?”
“哦,好.......”赵远舟的回答也是磕磕绊绊,“你,你摸吧。”
嘴上说想摸,可离仑盯着他腹,手都不敢往上放,好像成了易碎的琉璃珠,怎么捧都不对,生怕把他碰坏了。
“他到底摸不摸。”
离仑满吞吞的动作惹得赵远舟一阵恼火,最后干脆扯着他的手帖在自己肚子上。
离仑发凉的掌心贴在赵远舟温热的小腹上,离仑高大的形更是僵了,不知所措的模样,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而且孕育他孩子的竟是赵远舟,这事真的梦都不敢想,也不会想。可此时此刻,手心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却是真实的,掌下的小腹热热的,赵远舟的手也是热的,那一刻,离仑突然觉得过往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似乎摸到了一个完美到不可置信的世界。
摸过之后,离仑依旧不敢置信,战战兢兢的问,“阿厌,我们真的可以有一个孩子吗,有了这个孩子,我们是不是......不会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