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哥,田伯光此恶贼已被我杀了,我,我抱你回去。”路轩小心翼翼地向令狐冲伸出手,看了眼伤势――几十chu1刀伤且伤得极重,再慢一步就会liu血过多而死。
路轩从口袋里摸出补血wan:“吃。”
令狐冲乖巧地咽下补血wan,这会儿就算是毒药他都分辨不出来了。
又找出一副止血散,撒到令狐冲的伤口上。“感觉好些了吗?”路轩dao。他知dao这些伤药的效果并不好,但聊胜于无。
令狐冲又昏睡过去了,嘴里呓语着:“师弟......来了......”
路轩横抱起他,心急之下却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
那时不仅要练剑法,识文写字也不可落下。师父岳不群常教他和大师哥儒家经典。
对于这些名篇佳作,大师哥是不感兴趣的,每每念及此,都免不了要打瞌睡,然后挨上师父一顿骂。他其实也不感兴趣,但从不表lou得那般明显,只煞有其事地跟着念几句,随即默默地开小差。
岳不群的眼力,早就看出两个徒弟不爱读书,反而对剑法秘籍更为看重,且一看就会。这让岳不群既高兴又tou痛。
“这些四书五经读起来真是没劲,条条框框多得烦人,师弟,你说是不是?”令狐冲用手肘撞撞路轩,想从路轩那儿得到肯定的回答。
那会儿华山上还只有令狐冲和路轩两名弟子。
在师父面前,他是打死都不会点tou。待到师父走了,路轩才会附和几句dao:“是,是。”令狐冲被岳不群罚多了,也不敢明面说儒学的不好。
到第二年蚕月,桃花开,华山上没几树桃花,大多都是常青的松柏。若真算起来只有一栋屋子门前种了棵桃树。路轩还没进去过那栋屋子,倒是看见过师父师娘的女儿――岳灵珊时常从里边出来。听说这桃树是岳灵珊的生辰礼,但可惜长势不太好,桃花一簇簇地零零散散长在枝tou。
zuo完功课,吃完晚饭。路轩喜欢和令狐冲结伴去桃树下躺着看星星。令狐冲觉得闲来也无事,被路轩拉走自然没有意见。
真到了桃树下,路轩反而嫌弃桃花开得少,要给桃树浇水施fei。
令狐冲认为路轩是个事儿bi1。
他记得自己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桃花能酿酒。”
令狐冲就扭tou去拿浇水施fei的工ju。
他俩忙忙碌碌的,躲在屋子里的岳灵珊就会站在小板凳上,透过窗子瞪大眼睛好奇地看。从窗外看可以看到岳灵珊瞪圆眼的半张小脸dan,令狐冲有时候瞥见了,悄悄sai吃剩的甜糕点给岳灵珊,叫她莫要告诉师父师娘。
岳灵珊还chu1于最爱吃甜的年纪,一来二去,也算和他二人熟悉了。搬了小板凳去外面,站在板凳上包工tou似的指使路轩和令狐冲干这干那,可神气。令狐冲本着想喝桃花酒的zuo贼心理,就这么勤勤恳恳地干。
他们zuo的也不是无用功。又一年,桃花满tou若粉色云团,粉白花ban极为漂亮。令狐冲是最开心的一个,开花的那几日时时刻刻撺掇路轩跟他一起酿酒去。
这一年岳灵珊也可跟着练武,她是岳不群的女儿,不列入门徒之序。令狐冲唤她小师妹,路轩为了讨她开心就叫她大师姐――这事儿被令狐冲记了好几年。
小师妹由师娘宁中则教导,待在院墙里面专心习武。
到了重阳节或别的重要日子,师徒五人才会一齐坐在一起吃晚饭。照例是由岳不群和宁中则先吃,徒弟们才能动筷。
饭桌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菜,路轩抢先给师父师娘布菜,睁大眼睛好一副乖乖仔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要笑。若是岳不群夸路轩几句,估计路轩的尾巴都要摇上天。
令狐冲在一旁看路轩卖乖,背过shen去对岳灵珊眨眼,暗中指着路轩,然后zuo了个作呕的表情。
岳灵珊使劲捂着嘴巴差点笑出声。
令狐冲和路轩zuo功课的时候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比质比速,看谁zuo得更好,谁就向小师妹那儿炫耀去。比了二十次,令狐冲胜了十次,正好是第十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