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轩坐在书桌前写字,低在纸上,炭笔不断移动。
“起因是什么?经历了什么?你明明有绝世的剑气,却还――”
殷阳的脑袋,让他不得安生。
路轩:“我不抽烟。”
日又沉下一寸。
书生在草屋里四观望,意识到在这个穷得缺乏创造力的屋子里,最有价值的很可能是他带来的那包烟草。
在意识到自己什么之前,书生试图去拉路轩的衣摆:“停下。”
“所以你想让我感激你还是怎样!”书生跺脚。
书生这次没再追上去,站在拐角看着他离开了。
“有可能。”
“你!”书生追上他,“你刚刚了什么。”
路轩整理日记的动作停下来,扭过一点以便望着门口的书生,但大分脸都隐藏在阴影里,显得他整个人阴森森。他本不该这样阴森森的。
路轩转看书生:“你想让我停下,好。”语气与之前一样冷静,像块冰,可是书生觉得他是一块烧起来的冰,摸上去能瞬间被伤。
“我以为你不瞎。”
在离开草屋的前一秒,书生转过,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是么?”
于是华山派弟子停下了,立刻的,拳还停滞在空中。
书生严谨地否认:“无事。”盯着地面良久,终于鼓起勇气从袖子里拿出一包油纸包。
深褐色的土壤被锄疏松,除去杂草,播种浇水。
那包烟草被传递到路轩手中,然后他打开,略显笨拙地想要卷起来,现场抽一。
“无妨。”
书生追问:“那一次正围剿华山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书生在他对面坐下,把歪向一边,试图辨别纸上倒过来的图案文字,问:“你在写什么?”
直到路轩走到他跟前,用鞋子踢了他一下。他迅速又惊讶地了两圈,从地上轻轻地一跃而起,怎么早上和晚上的态度完全不同?
灯虫生命倒计时进行中,路轩走出草屋,看见那个鬼鬼祟祟的影子还在晃悠。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又不认识他!”
书生在看见路轩的影起,就后悔了。他蹲在田地里,孤高、冷傲、一声不吭,决心从此哑巴聋子。
“什么事。”路轩问。
“他应得的。”
“我知。”路轩慢慢地走到书生这边来,相距逐渐缩短,直到只隔着一寸,他又长高了,比书生要高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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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跟他聊天简直像在跟气定神闲的长辈说话一样。什么时候路轩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了?
“不用。”路轩又开始大步走了,沿着离开码的路。
这不是打斗,而是单方面的残忍决。
“所以?”路轩站住脚,回看他。
路轩没有抬,也没有说话,笔却唰唰作响。
路轩打断他:“你不该问。”
他把写完的纸张整理成一份,抬起望着书生,就好像理所当然、不可置疑。
“我本不认识你!”书生大声,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生气,不过他觉得他说的没错,现在路轩和他本不认识。
日记上会画奇形怪状的小人么?
书生还是微笑:“你真的是恶人榜上的第一位?”
书生攥着油纸包:“......这样......但是我只有这个,说不定你以后会抽呢?”说完想给自己两巴掌,什么叫以后会抽!
路轩:“多谢。”
书生坚持说:“我不会告诉别人。”
熏风混杂草籽和土腥气,田地上空现出灯虫的影子,约到三更,便会一片荧光忽闪忽闪。
“嗯。”
“不,我不是让你现在抽烟。”书生把手接近他自己的鼻子,随后很快放下了。
“我有一点很好奇,”书生用手托住下巴淡淡地笑,“你为什么手下留情了?”
“日记。”
也许我还没取得他的信任。书生心。
“什么?”书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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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码的人都说史殷阳受了很严重的伤。”书生看着路轩,很快地换了个话题。
“楚留香,我说过,你不能再把目光放到我上。”
说得也没错,路轩的确不认识史殷阳,他甚至不知史殷阳的长相。
“哦!”书生重重点,拍拍袖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路轩:“因为你要我停。”
路轩重复:“好吧。”他看着史殷阳被血和伤弄得一团糟的脸,把他丢下,随后像来时一样走掉。人们给他和追在后面的书生空出一宽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