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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篇

戚容的疯癫，对仙乐中闲闲无事的永安士兵来说，更是绝佳的茶馀笑料。

守在地牢大门的将士恶狠狠地。这将士姓高名霍，是个材魁梧的高壮大汉，两年来战绩彪炳，之前兵刃相交时伤了一只指，如今战争到了末尾的清剿阶段，便被调派到後线看守监狱。

这群永安士兵本就对仙乐皇室痛恨至极，如今想抓的国主太子抓不着，便拿与国主一家走得近，又喜欢抛面的小镜王下手。打探密的情报是真，藉机愤也不假，毕竟谁不知小镜王成日里嚣张跋扈，待人苛薄，尤其瞧不起永安出。现在仙乐国破，但凡是个永安人，就是最底下的小兵，没事都能来牢里踹他一脚。

就这样日复一日，戚容的气神彷佛渐渐地散了。

那，戚容还在昏昏地烧着，对外界浑然不觉，布巾拭过他背骨上沾了泥的伤口时，戚容便不自觉地张口呻。而这的小兵本就年轻血旺，又是压抑许久，看到这样一副香艳的躯横在眼前，任凭自己摆弄的模样，下竟不知不觉间鼓胀了起来。

高霍的声音突然从後方传来，那小兵吓了一，慌忙将自己的拉好，可但凡是个男人，看到这副场景，不可能不知发生了什麽。见高霍一脸了然地盯着自己，小兵支支吾吾地吐不出半句话。令人意外的是，高霍并没有责骂小兵，反而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

只不过，即使被关了起来，戚容唯独嘴上不饶人，总是一会儿贱货，一会儿狗贼的，所有难听的词全齐了，即使被人拳打脚踢，用鞭抽也不消停。有个轮班的士兵受不了，提议既然不知国主太子等人的下落，不如杀了痛快。

「那个傻子，好像还不晓得他太子表哥已经逃之夭夭了，整天咋呼咋呼的，笑死人啦。」

「喂，小子，你在干什麽？」

不知为何，那些永安人，一直叨叨着什麽密密，但就戚容知的，这皇的密在受永安军攻破时都无法使用了，就算有密，也本逃不出去。

「老子不知什麽狗屁密，要是知早溜了，会给你们这群死妈的玩意儿绑在这！」

实际上，戚容不只生得瘦削，更由於他不善练武，因此完全没有武人强健宽厚的魄。也不知是不是由於幼时生长的环境不好，戚容的质很难长肉，一直都是这副纤细的材。为了不给人瞧不起，才总是穿着貂棉布之类厚重的衣物，好让自己有几分气势。关在地牢的期间，吃不好也睡不好，更显得他瘦骨青青，又添了几分病气。

虽然人不能杀，但为了耳子清静，高霍还是给戚容上了口枷，让他说不了话。

士兵们只在二日一次的投食会将戚容的口枷取下。彷佛不想听到他讲一句话，口球一扯下来就咕噜咕噜地灌水与稀粥，也不他吞了没，灌完了又迅速地将口球回去。

「至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多半啥都不知吧。想来，他要是真与那家人亲近，也不至於单独被落下。」

拷问用的鞭上带有倒钩，一鞭一鞭下去，就是一开肉绽的血痕。戚容的背上如今惨不忍睹，全是鞭伤，稍一牵扯，便鲜血直。鲜血与冷水浸透了薄薄的衣料，紧贴在他的肤上，令他不断哆嗦。

戚容看也不看，仰就朝前的侍卫吐了口唾沫。

另一厢，即便皇城已破，但仙乐的一些地方势力却迟迟不肯降。为解决那些暴民，多数能作战的永安兵都去了外，这仙乐虽因时疫沦为了废城，但国库中的物资却是实在的，便暂时成了补给的後线。驻守此地的士兵们，既无重要的工作，也没什麽娱乐，各个都闷得发慌。前方战线拉得绵长，永安军又在早先与仙乐太子作战时折损严重，两边一扯一拖，原本早已尘埃落定的战事，收关日又变得不知在何了。

他低低地蹲着，东西抵着戚容呼呼的小腹，一边气，一边快速地弄了许多下，便在昏迷的戚容上交了一滩热。

被派去的小兵不过是个年方二十的小伙，弟妹於永安大旱罹难後，自己也成了民，曾在仙乐皇城待过一段时间，後来又加入了反军，与众战士一齐下过战场。高霍让他照看戚容，他是十分排斥的，原就耳闻小镜王的种种劣迹，住在皇城的期间，更是亲眼见过戚容的恶行。给他机会，他都想亲自敲碎那镜王的脑袋，但碍於军命，只能不情不愿地踏入牢房，将戚容从满是灰尘的地上捞起。

原本还有点骂人的力气，现在骂不了，便满脑子都是饥饿与乾渴，又疼又难受。在黑暗的牢里待得太久，戚容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不知日夜，都麻木了。时已深秋，气温日益降低，地牢中更是寒气森森，但他原先的青衣锦服早被扒拉了下来，挂在牢门外，全只得一件单衣，连续几个晚上都冷得直发抖，不禁觉得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痛快。

此刻小兵才发现，记忆里的小镜王总是锦衣华服，将自己包裹得雍容又气派，张牙舞爪的模样，想不到在衣服底下，竟生得一副细的好。不但腰枝柔，四肢匀称如箸，除了一些新旧伤痕外，肤更是光得不似男子，加上於高热的缘故，只稍加搓，那肌肤立刻变得又粉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