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给你加分。”
相当随和的拖延症患者打开舱门,寒风涌进,却连发梢都无法动丝毫。
“承太郎。”幽灵向他伸手,优雅的像是在邀请共舞,“项目一,高空坠海。”
自高空跃入漆黑无光的海面,确实是沧会感兴趣的刺激行为——当然,他也一样
他将手放进对方冰凉的手心,一如既往。
“对对,就是要这样——越未知刺激的致命危险,就越能让劫后余生的人感到生命的美好、带来活着的实感。”
“不过安心。”极限运动爱好者放轻声音同他耳语,“我不会让你遭遇危险。”
他们坠入黑暗。
那天真的很黑。天空与海洋不分彼此,为一,肉眼无法分清两者的界限。直升机的照明如同被吞噬一般不起半点作用,只有朦胧的微弱月光能让人分清上下。
凛冽的风提示着他们正在下坠,可稠的黑暗让他无法判断与海面的距离。认知开始模糊,他要坠入的似乎不是海水,而是不可预测的无底深渊。
人类对黑暗与未知的本能恐惧在疯狂叫嚣,肾上素飙升却让神经愈发兴奋。
他当然没有不安。因为牵着他的那只手给予了近乎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
最终,他们平稳的缓缓落在铺上垫备好毯挂着一盏明灯的漂小船上。
“真厉害,一声不吭。要是乔瑟夫来早就开始大叫了。”
沧帮他披上毯,并从后环住他将下巴抵在肩膀上。
突破一般社交距离、显得很亲昵的举动。
说真的,梓沧这种在小细节上对人好的行为总是令他不解,毕竟幽灵没有服务神。
本着社交礼节,他之前提出应该回礼,结果却被说「不需要。这是我乐意的事,和你没关系。」
……明明很有关系
“老子等你回去就会大叫。比如为什么不带他。”
“一年一次的机会当然要和我们承承单独过。这次特地准备了御寒措施,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感冒。”
取经验教训的幽灵一边说,一边又用毯把他裹紧了些。
因为上次沧带他去富士山看里面的岩浆,结果第二天他就受风感冒,过了一周才好。
话说这种哄小孩的称呼要用到什么时候,去年明明拒绝过却被「很可爱嘛~啊承承也到了向往成熟大人的年纪呢…那以后只在私下里说吧」给驳了回来
好吧,其实他也不讨厌被沧用中文这么叫……主要原因是从小听惯了,才不是别的
周围依旧漆黑一片,船上灯火只有10厘米的有效程,远的连绵山化为海浪,似乎上就要压向他们这艘随波逐的小船。
在完全的黑暗中,时间感与空间感开始迷失,海浪翻涌拍打船的声音愈发强烈,让人不禁开始担心载的坚固程度。
“不害怕?”
“有你在,哪还用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