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温存,蓝鹤也不想多说这些糟心事烦他,只是无声凝望他的脸,柔柔一笑。这几日忙得昏天黑地,龚肃羽清俊的脸庞憔悴了不少,刚才生气摔碗,溅出来的粥还沾了一星两点在下颌的美须上,蓝鹤便用绢帕给他细细干净,又恋恋不舍地拿几纤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梳理胡须,说不尽的缠绵悱恻。
爹爹,爹爹,等等我她跑过去把伞撑在龚肃羽,因为比他矮太多,不得不伸直胳膊往高举,袖子下来出雪白纤细的小臂,被寒风起一层鸡疙瘩。
这几日兵职方司一直在商讨若是开春北狄攻打大同,我们该怎么应对。之前从延绥调了三万人放在居庸关,对方一动就派去增补大同前线,但是这批人不能用曹鷃的人带,换我的人曹党又绝对会阻挠,他们也未必会听话,想来想去若是让哪位皇亲公侯挂名主帅最好不过。
绝对不行!
阿撵觉得你表舅如何?他是皇上的人,与曹鷃也关系很不错,但私底下其实又是偏帮你我的,他去,所有人都不会有异议。
龚肃羽舍不得,接过伞自己撑着,一手搂住蓝鹤带她回了他房里。一回到厢房,蓝鹤又拉着龚肃羽帮他捂手捂脸,吩咐人准备热水给他沐浴。被长媳气得晕的龚阁老,这才稍稍缓过来些,靠在太师椅上口上下起伏,合着眼不愿说话。
蓝鹤郁闷地回看了一眼江氏,一把抓起青黛递过来的纸伞也跟着公爹走了。
阿撵过来。
他会受这闲气都是为了自己,蓝鹤心想,爹爹已经这么忙这么累了,好不容易早回家一次,又被大惹了一肚子火,都怪自己多事什么腊八粥。她也不知该怎么安他,像霜打的茄子焉焉地坐在那儿,垂丧气。
不论龚阁老在哪儿受了气,回到宝贝蓝鹤这里总能被她无不在的爱意到,慢慢怒气消散心情平复。怪不得说温柔乡,进去了就不想再离开。
蓝鹤从龚肃羽上坐直,神情凝重地看向他。
他自己也颠三倒四的,有什么资格骂你。龚肃羽想起蓝鹤被荣亲王追打就不高兴,他捧在手心的人,却被他当野草一样污言秽语地乱骂。
提到这个蓝鹤不由笑出声来,表舅派人送了信给我,让我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赶紧回王府,不许自贬价让人作践丢他脸,当然也在信里狠狠骂了我一顿。
,穿着单薄的直裰就冲进风雪里往匪石院疾走。
听到龚肃羽喊她,蓝鹤立刻走到他前,被他扯过去抱在上,你苦着个小脸什么,又不关你的事。
荣亲王在那之后还找过你么?龚肃羽温香玉抱满怀,气顺了些,和蓝鹤闲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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