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有何事?”
也许,这点掩藏在帝王之威,嫉妒和愤怒下的真心,连他自己也没发觉。不然,也不会伤害二哥至此。
“怎么可能!朕……” 顾言懋皱眉,忙反驳。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奉劝五哥早日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别等到‘此情可待成追
顾言恕怔怔地想着,心里既震惊又酸涩。
二人步到院中。
“五哥请留步。”
顾言懋把我的旧圈禁,断绝了我和他们之间的联系,之前召席筠为我诊治,也只允许她在内停留半天。现在他放了玉壶和席筠入居住,我该好好思量如何利用。
顾言懋有些诧异地看向之前一直沉默的顾言恕。
顾言恕正在盘算,忽见太医来为顾言志换伤药。亲眼见到纱布下的累累鞭痕,顾言恕悲恨交加。
“两日前清早,在您和蜀王殿下还睡着的时候,皇帝差人来取走了一件红色鲛绡。”玉壶小声回答。
“不过,朕既然幸了他,他就是朕的人了。”顾言懋脸色阴沉下来,“秦王不要再妄想染指朕的姬妾,否则……”
不过,也许他是真心有些后悔呢?顾言懋之前大方赏赐,还让席筠与玉壶入,应该是和二哥“情好欢甚”。怎么转眼间就如此待呢?
闻此,顾言恕心中平地起惊雷。一是为顾言懋监视之严;二是为顾言懋取走鲛绡的目的。
“好。”顾言懋挑挑眉,回应。
是夜,顾言懋驾临昭阳殿。
在让顾言懋痛哭之前,我不会哭泣。顾言恕心想。火焰正在他血里翻燃烧,他的思绪反而更加平静。
“这几天,皇帝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顾言恕待玉壶服侍更衣的时候,在玉壶耳边悄悄地问。
如果我杀不了顾言懋,那么我也会教给他如何珍爱二哥。总之,我一定要在死前,给二哥铺好路。顾言恕下定了决心,望向顾言志的睡颜,缓缓出了一个苦笑。
顾言懋吩咐人们小心安静,不可打扰蜀王休息。然后径自入了寝殿。顾言恕正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抬,神色复杂地深深看了顾言懋一眼。顾言懋姿态雍容,倨傲地回望他。
“我们不如去外面说,免得打搅二哥休息。”
“五哥,你在嫉妒,嫉妒我和二哥的情谊,嫉妒二哥对我的钟爱,对我的维护。你的愤怒,也是源于嫉妒。”顾言恕不理会他的威胁,说。
顾言懋嗤笑一声。“怎么可能?他是朕的手下败将,偏偏得了父亲的青眼。朕不过看他有几分姿色,想收入后罢了。何况,征服一匹野,不也很有快感吗?”
如今看来,顾言懋在我活着的时候就如此凌二哥。我死之后,二哥没有了顾忌,更刚地和他撞上,还不知要怎么惨烈收场,也许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绝不能让二哥落到那种境地。
“蜀王殿下需静养,不宜移动。陛下特地嘱咐老臣,备好了镇痛安神的汤药,待蜀王殿下醒后用过粥食,趁温凉服用,可以多昏睡些时候,少些痛苦。”
顾言懋看看了顾言志的睡颜,向太医询问了伤口的情况,又嘱咐他小心照顾,之后转便要离开。
顾言恕嘴上谢,心内咒骂顾言懋惺惺作态,把人伤成这样,又来装作关心贴。
顾言懋送来鲛绡,应该是想看二哥穿着它侍寝。二哥穿着它和我欢爱,顾言懋便生气了。他作为皇帝,不至于为了一件衣服发怒,应该是为了二哥和我的事。
“别急着否认,五哥好好想想吧。”顾言恕打断顾言懋的话。
我曾天真的以为,我死之后,二哥找个机会自尽也好。
顾言懋早就知我和二哥相爱,为何如此生气?如果他只是欺辱玩弄二哥,不会在意他和谁睡觉。除非……他真心喜欢二哥!因为喜欢,所以嫉妒,所以憎恶“背叛”,所以要惩罚。
“五哥,你喜欢二哥,对吗?”
顾言懋,我就算要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顾言恕想到这里,勾起一边嘴角,出一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