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志深一口气，“你打算干什么？”

        顾言懋存心试探，但看顾言志脸色发白，浑颤抖，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抱紧顾言志，安：“二哥，我刚才逗你呢，我知七弟一死，你肯定活不成的，我怎么忍心让你去死呢……”

        “五弟，也许你没有认清自己的心。你并不是真的爱我，只是羡慕我和昱明的感情，也想要得到这样的真情。你是皇帝，想要谁的真心得不到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　死？”顾言志劝。

        “有情皆孽，无人不冤。我以前认为爱百无一用，对爱不屑一顾。直到我爱上了你，才知爱是这样炽烈而哀痛的感受，偏偏让人舍不得放手。不过，我不后悔，愿意坦然接受所有后果。”顾言懋坚定地说。

        顾言志似是被这光芒灼伤了，忙移开了眼，不敢对视。

        “何苦？”顾言志叹息。

        顾言志闻言震惊，“那不可能！就算昱明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情致正，顾言懋忽然俯到顾言志耳边，低声说：“二哥不知，七弟在外面散布传言，说夏侯空之祸都是我指使栽赃的，而且说我弑父矫诏篡位，得位不正，是乱臣贼子……”

定可以得到。”顾言懋凝视顾言志，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光芒。

        我看昱明就得上，顾言志腹诽。不过他不敢说出来，怕顾言懋突发奇想真去纠缠顾言恕。

        “……二哥问我何苦，我也曾想问二哥和七弟何苦？七弟为了你，点拨我明白对你的心意，亲自教导房事，竟能将你拱手相让。哦，他还曾计划杀我，现在也在谋划除掉我。而你为了七弟，折节忍辱，对我俯首称臣……当日你拿剑指着我，我虽然伤心，但是还是被你和七弟的同生共死的情谊所震撼。你说你忘不了七弟，不可能爱上我，反而让我更想要得到你烈而厚重的爱……二哥和七弟深陷情网，甘之如饴，我窥见这真情的一斑，已然心驰神往。明知有毒有害，没有任何实际的用，还是要去尝尝情之滋味。世人饱思淫，人心总是不足，我得到江山，便想再求一份真情……”顾言懋怅然。

        “还没完呢，我的密探报知，七弟阴结多名朝廷重臣，结党营私，预谋不轨……七弟招数频出，我要反击其实也容易……”顾言懋望着顾言志微笑，“二哥在我手里，七弟难免投鼠忌。只要我给七弟传消息，说二哥快病死了，他一定会来的。到时候他单人匹来到内，我要杀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二哥，放松些，别夹那么紧，弟弟动不了了……这还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吐蕃和吐谷浑陈重兵于边境，朝堂上多位臣子建言要我把赤霄兵权还给秦王，出兵平定边疆。阿史那悠也来书请求让秦王带兵共讨大食……顾傲雪，慕容舍脂，杨骋。哼哼，七弟为了夺回兵权，花了不少心思呢。二哥，你说，这算不算里通外国之罪？”

        顾言志闻言一僵，心不妙，老五要怎么对付昱明呢？

        “二哥，我听到一个说法，说是皇家兄弟之间，难免经历五同：同舟共济，同床异梦，同室戈，同归于尽，最后在若干年后被写进同人小说。我和你有过同舟共济和同床异梦，将来你我与七弟之间也许还会有同室戈和同归于尽。同人小说是后之事，我倒不在乎。我只想在生前和你还有两同――同心同意。”顾言懋偏，定要追逐顾言志的视线，凝视着他慢慢说出“同心同意”四个字。

        “二哥，我还不至于弄不清自己的心意。再说，我自有经天纬地之才，鲲鹏凌霄之志，这泱泱天下，除去二哥，还有谁得上我的爱呢？”

        顾言志全战栗。“不！五弟，不要！”然而他也知他这个“太上皇”的话语有多苍白无力。昱明好不容易活过来，不能再因为自己的缘故送死了。我不能成为昱明的肋，但我若是在昭阳殿死了，老五还可以封锁消息，欺骗昱明。我应该找个机会，努力摆脱侍卫，跑到离大明尽可能近一点的地方自杀，让太上皇已死的消息传到百官耳朵里，昱明就不会自投罗网了……昱明到时候和老五对决，无挂无碍，应该会胜利。我和老五都死了，只有昱明能胜任帝位，他心怀天下，也不至于殉情了……

        “我是皇帝，七弟是亲王，二哥只是没实权的太上皇，实在是势单力薄，不得不忍受弟弟们以下犯上的冒犯了。”顾言懋勾起

        “二哥，我知你忘不了七弟。你和七弟不能相守，也不会接受我……其实我刚才少说了一个可能。我可以压制七弟一辈子，我和他谁也不会死。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和他一起分享你。”二人沉默了一阵，顾言懋说。

        “我自认可以给二哥不亚于七弟的爱，难在二哥心中，只有七弟的心意才值得正视吗？”过了一会，顾言懋装作哀怨的样子。“二哥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弟弟要多多亲近二哥，没准二哥就会渐渐爱上我了。”正说着，顾言懋楔进了顾言志的子，开始又一轮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