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们之间的爱向来称不上温柔。苗青山高高抬着下人细窄的腰,一下一下毫不留情,捣得他向前蹭去。苗子文只能用束缚着的手别扭地撑住,一发力,胳膊上便呈现漂亮的肌肉线条。
“哥?”苗子文摸不清他什么意思,浑上下霎时紧绷起来,六神无主的情况下情不自禁地向最亲近的人求助,于是他又呢喃,“哥……”
他们在那个深巷里度过了国内的最后一个傍晚,留下了五声枪响,和几滴苗子文没有完全咽下去的。
苗青山不满他这番状态,后夹得他进出不得,便扇他一耳光:“紧张什么!”然后掐着他的下巴低下与他接吻。
他到最后也没有解释自己的话。
“子文。”苗青山唤他,向他勾勾手,“过来。”
眼里。他失笑地念一声“子文”,话语里满是无奈。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便听见巷口传来一声震响。好几只鸟乌喳喳地从这小片天空中穿过,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之后,只剩下规律的“啪嗒”“啪嗒”声逐渐靠近。
他想自己肯定是给苗青山添了麻烦――光天化日下在市区里鸣枪,他们以后在这个国家怎么呆得下去。
“我知。”苗青山抚摸着他的后颈,额贴上他的额。那把枪抬起来,尚有余温的枪口挑起衣服下摆,顺着腰腹一路划上口。
苗子文就是遭了同行的黑手。只被堵在巷子里的时候,他甚至想就拎着手边这块砖冲出去,光脚不怕穿鞋,他不信那群人敢拿他怎么样。
苗青山从背后搂着他,手臂将他绕在怀里。苗子文的双手被他哥温热的掌心包裹,再握住那柄冷的枪;瘙在耳尖的,是他哥过长的刘海和带着气的呼。
安抚经由效果明显,苗子文放松下来,双绕上哥哥的腰,难耐地蹭动。苗青山终于放开他,专心致志地动作起来。
“亲兄弟可不会上床。”激昂的乐声和激烈的动作里,苗青山突然轻飘飘地笑着,冒出一句话。
他想,这样驯顺的弟弟,怎么可能不被他作弄呢。
“礼物,送给你。”苗青山错手,将枪同样拍上苗子文的心口,“苗子文,要不要跟哥去莫斯科?”
半长的发丝散乱,被汗水、涎、还有受不住的眼泪黏在脸上,苗青山手指顺着刘海插入发丝中,将发向后捋,然后用力地拍两下苗子文的脸颊,叫他别哭了。苗子文“嗯”一声,目光自下而上追随着他,满眼都是信任和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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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们这种来路不正规的“倒爷”,除了公安盯着,同行也经常因为货源起冲突。
“枪怎么开,需要教你吗?”待他把枪接过,苗青山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摊开手,像是在邀请。苗子文从善如,转往他哥上靠去。
下动了些许,苗子文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一声轻笑,接着熟悉的轻佻嗓音传入耳中。
“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苗子文就回答,“谢谢哥。”
苗子文安静地站着,感受到那个坚的物停下,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冲动,略偏过去吻苗青山的。但是他的吻也是颤颤巍巍的,干燥、柔,轻轻覆于其上,像是蜻蜓点水,又似乎倾尽心力。
警笛声中,苗子文跟在苗青山的后面,礼物掩在衣物之下,堂而皇之地绕过小巷,在与警戒线一街之隔的路灯下,与他哥分着抽完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
原来刚才的动静是枪响。苗子文看见他哥垂下的那只手里握着一柄乌黑泛亮的手枪,虎口一松,砖便闷闷地砸在地上;三两步走到他哥的面前,低着,话语里带着他自己察觉不出的委屈:“对不起,哥,他们堵我的。”
这是鞋踩在地面的动静,苗子文清楚得很,因为是他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