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给他吃了?”
末了是往南向晚口里多了颗糖,南向晚觉得这样好些,又睡了过去,剩他一人躺在床上,后半夜确实退了烧,呼也平稳。
“你,你不知我是男子么?”
南向晚摇摇,并不是男女的问题,而是柳兰秋从未打听过自己结婚对象是个怎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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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怎么穿着女人的衣服。”
除了脸上被掐出的红印子,就是满脸脂粉。他很适合画女子妆容,这样一来比他见过的许多女子都柔美得多。
柳兰秋拂开挂坠在南向晚上繁复的布料,出平坦的膛。
医生手上拿着糖罐,“你总这么急,这么苦的东西直接往你老婆嘴里?”
南向晚本是该穿男子婚礼服的,但是早早约好的裁一半跑了,临时找了一个绣娘,那娘子不知南向晚是男子,见他长得清秀便以为是女孩,直接了姑娘的婚服。南向晚也不算抗拒,总比搞砸了宴要好些。
说罢,他没再碰南向晚,像他来时那样,从正门离去了。南向晚从床上爬起,拢好散落的衣服,从台面上的洗脸盆中水倒影中看清自己的模样。
柳兰秋不说话了,自己下楼去烧水,他随从赵启比主子心大,躺大厅椅子上呼呼睡,他鼾声如雷,闻人翊看不惯一脚踹他上,“起来煲水,你家三爷心够大的,你这时候就睡了。”
“你不喜欢。”
他改口称三爷,接着缄口不语了。他们没有喝交杯酒,柳兰秋掀了人盖,手掌掐人脸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南向晚有些害怕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躲了躲。柳兰秋撑着他瘦削的肩往后一推,南向晚没料到他会这样,稳稳当当地被推倒在床。
这是那晚柳兰秋第一次开口,却一下让南向晚的心凉下半截。
被种了蛊,指不定杨执的,不然他今早怎么就知南向晚病了,还给你药粉?”
迷糊之中他只是看见柳兰秋往他嘴里喂了特别苦的药粉,苦得恶心。那是治病的东西,他不能吐,忍着苦涩往里咽,这时闻人翊急匆匆从屋外走进来。
“自然,以后换男子的衣服。”
“夷则。”南向晚还记得柳兰秋的字,小心翼翼地唤他,丈夫的闻言不答,他虽说一酒气,还算步履稳健,站在南向晚前,这无疑是一种压迫。南向晚本还有些欣喜,但这样状况他意识到柳兰秋似乎不满他这样称呼自己。
当年与柳兰秋订婚是他父亲来谈的,他本人在长安,或许和杨执在一起。南向晚多少有些失落,不念及别的,只觉得即便最后谈不成也能见面,他很久没见过柳兰秋了。他最终也没出现,在那之后便是成亲当天,房时相见了。
看了一会儿,却还是洗掉了,盆中的水还能掩盖他双眼掉泪的事实。
南向晚只觉得额脑发热,很难受,屋外呜呜咋咋地很吵,枕上都被自己汗了,他出了不少冷汗。明明这两日已经好了不少,至少说是退烧,没想到只是离开万花半月就开始病重。
柳兰秋醉醺醺地推门进屋,现在回想起来,即便在那样一种情况下柳兰秋都是寡言的,但比起平日里的样子,他不加收敛自己信香,混着酒气,梨花的气味显得很甜腻,熏得南向晚后颈发。也就这时他能意识到自己是个坤泽,也会为乾元的气息感到羞涩。
“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