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执自己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琴剑被这伙人取到门口去了。
“……我要回山庄了,你自己去成都吧。”
“我不是出去报官了么?你这样随意断人生死,和这些罪犯有何不同?”
他只记得血腥味得可怕,往后倒退几步,趴在地上干呕。什么也呕不出来,往地上吐了些口水。
“夷则!他们对我们下药!”
柳兰秋果然在几分钟后爬起,他环视一周,只觉得自己突然昏厥很奇怪,柳兰秋本不想追究,但那个壮汉见他起了就要过来踹他。柳兰秋躲了这人笨拙的攻击,把他绊倒。
其实南向晚没有抱怨过家里贫穷,只是父亲对自己失望,所以说的话才那么刻薄。
老冯跪在地上哀求,说自己是迫不得以,是这伙人拿自己的儿子老婆威胁与他们同合污,让杨执饶了自己,他没听,手起刀落,老冯的脑袋掉到他自己的手心上,接着尸首一并落地,血呲得四都是,几乎要溅到柳兰秋的衣角。
“给他找个伴,反正他也不抗拒。”
杨执刚喊完话,那个壮汉又要上前打人,柳兰秋只觉得无聊,又给他绊倒,但是这两次都没伤到他。柳兰秋不爱伤人,更别提杀戮,所以即便知这伙贼人心思猥琐不堪,也没下死手。那个壮汉被撂倒后,剩下几个就像纸糊的老虎那样,手脚的被控制住了。柳兰秋想着抓他们去报官,刚出门探路不到半刻钟,回来就见屋内一片狼藉。
他们吵了一架,柳兰秋问为何杀人,这些人的生死并非你我能够决断。
听了这回答,南向晚心下凉了半截,麻木地点了点,和柳思海别。
老冯一听连忙点磕,让那个壮汉原谅他。这场闹剧没坚持很久,因为杨执意识到这些人举手投足间都十分笨拙,没有一点武功基础,内力也没有,甚至连下药的剂量也控制不好,证据就是,柳兰秋气息平稳,很快就要醒来了。
“算了,这个倒在地上的孩子上披的是狐裘,这种成色,能卖好几百两纹银,比十几个地坤还值钱。”
南向晚有些呆滞,他爹倒欣喜,收了聘礼就应下了。
“你们攻击我甚?”他刚起,脑昏沉,不明所以。
柳思海要离开的时候,南向晚背着父亲追上他,问为什么要和自己提亲。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如此怨恨过自己这般无能。后来发烧分化,爹看他也算是个地坤,让他找个人嫁了,也算一条出路。南向晚不想嫁人,却知没几个学生上自己的课,没有多少响钱,爹还要掏出一份养活自己。在窘迫之际柳思海,也就是柳兰秋的爹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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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似乎是柳兰秋第一次对杨执心生畏惧,一度让他不再与人说话,杨执最终也没去成都,回了杭州考试,只是侃侃压着线上了榜。那年南向晚也考了试,但是差两名上榜,又过三年再考,还是落榜,此时杨执已然参加殿试拿了一甲状元,还吃了皇上的御宴。
“就这几人的谈吐品行,事的态度,你觉得当地的官不知?他们不过放任这些人渣杀人敛财,你报官有何用。”
除了老冯,其它几个全被利刺穿手脚心脏,血迹溅得四都是,尤其杨执,青白的外衫被溅得腥臭,还往下滴血。
南向晚失魂落魄,他父亲着他回老家温州,他也不想再考试,于是回温州教书。一开始他有些不习惯老家破旧的瓦房,他父亲骂了他一顿,别以为自己在长歌门待了几年,就真的是世家的少爷了。
杨执说这些人不知杀过多少人,卖过多少地坤,残害过多少无辜旅人,杀人偿命,死有余辜。
来踢他肚子,还是那个“老板娘”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