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压住樱雪抠着自己脑袋的手,不厌其烦地着她脸上的眼泪。
甚尔的每一个感情波动,她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包括车祸发生的瞬间,他的不敢置信和痛彻心扉。
樱雪看着甚尔飞奔向那个摇摇挥手的女子,一脸羞涩的牵起了她的手,和她说着话离开。看着他们走进电影院,走进花店,坐在公园聊天,看烟火,看他为她去学浴衣穿法......甚尔的羞涩和愉悦,她隔着好远都能感受到。
心好痛。尤其是看着他日复一日地看着惠发呆,到把惠卖给禅院家,看着他亲自丢掉她的照片,看着带上面浑浑噩噩地踏进一个又一个地方去放纵自己,寻找一任又一任主顾的时候,樱雪心痛地难以自抑。
“呀,眼神不好的男人都该死呢,你想怎么死?”
“那片土地的记忆对你而言也很痛苦对吧,可是我好喜欢…”
“啧,这就受不了了?你还是那么弱啊,永远都在别人的回忆里着眼泪。”
樱雪坐在墙角,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恨不得拿刀割了自己的耳朵。
“她暂时回不来了,有兴趣和我共度良宵吗?”
明明是一张脸,可是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甚尔看着那张妩媚勾人的脸,松开了手,不屑地笑:“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放心,我一样可以让你
“我想在她上仙死,除了这种死法,我想不到其他的。”
一任又一任的巫女被推上高台,又一任接着一任倒下,直到那片土地就仿佛收够了血一般再次焕发生机。
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看起来笑得有些拘谨,无端多出了些可爱。除了床上,他还从未看见她哭过,是什么让她哭得那么伤心。
“甚尔,这里!”
即便从女人上感觉到了十分郁的杀意,甚尔依旧一脸轻松,甚至还认真地想了一下方才回答。
樱雪顿时回到了今晚的神社,看着着古朴的村民就像是野兽怨灵一般攻击着台上舞着神乐的巫女。
看着横飞的咒灵残渣,樱雪呆愣在了原地。甚尔仿佛在发什么似的,顷刻间便把咒灵解决了,矗立在池子中央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仿佛决定了什么似的,转离开。樱雪跟在他后,看着他穿过繁复的廊檐,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禅院家门口,路上遇到那么多人,却没有人上前问候他一句要去哪里。
“不过,你越是痛苦难过,我就越是开心,哈哈哈哈…”
樱雪又回到了禅院家的禁池,沉重的大门被推开,甚尔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他长大了,看起来已经没有小时候的胆怯,即便是面对未知,也只有冷酷和不屑。当看到咒灵涌向他的时候,樱雪下意识释放术式,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就在她担心的时候,甚尔已经赤手空拳冲了上去。
甚尔看着樱雪脸上逐渐显现的纹路,出声想把她叫醒。
夜风朗朗,夏油杰和五条悟给樱雪打了n多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惠和津美纪早已睡下,台灯昏黄的灯光将墙上照出了黑影。甚尔看着床上睡得极不安稳的人,伸手想帮她抚平紧皱的眉,可是又觉得那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又缩了回来。
她仿佛一个影子一般,见证着他们的一切。见证着他带她买了一枚简单的戒指,见证他们的一日三餐,看着惠初来时甚尔的惊喜和小心翼翼,看着他们共同期待生命的到来,也会陪着他一起在病房外等待那声啼哭。
这是他的回忆,她插手不了的过去。
女人攥着甚尔的衣襟,近了他。
无论她怎么喊这么些人都不会停手,直到巫女血肉模糊地倒下,鲜血进干涸开裂的地面。
“你闭嘴!开啊!”
看着井下堆积的白骨,看着有人给它们施加封印,看着人们自以为终于消灭了灾祸一般求来了祥瑞一般感恩上天,樱雪彻底呆住了,心口仿佛灌进了寒风一般。
好想把他拉开,好想…可是她的手怎么也碰不到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