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封是什么颜色的？”

        你轻蔑一笑。

        阿曼脸一下白了，浑一阵哆嗦，颤声，“我、我不知你、你在说什么……”

        “红色。”

        “可、可是小姐，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呀！”

        “把属于我的那一成分给我，我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

        “我怕。我怕那样的事再降临到我上。”

        你想了想。

        “你、你敢！等达里奥斯殿下得了皇位，看他怎么收拾你！”

        你接过布袋，把《罗故事汇》往阿曼膛上一推。

        于是，你上面纱，腋下夹着红封的《罗故事汇》，像格林兄弟《金鹅》里面那个小傻瓜一样，领着一串侍卫来到了城南的戏团营地。

        “我劝你还是别那么好奇。我问你，玛丽珊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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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羊纸交给殿下，说它是从小姐的书里出来的，不能打开……　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阿曼，谁会赢，现在可没人敢打保票。”

        “福柏，你如果真的爱殿下，就照我说的。”

        回到卢斯的寝殿，福柏正在你的卧室等你。

        班主胖的脸颊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嘀咕了一会儿，最终妥协地垂下了手。

        阿曼正坐在桌前修理演出用的木偶，见到你进来，警惕地站了起来，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怎么来了？”

        你冷冷睨了他一眼，把红封的《罗故事汇》重重搁在桌子上。

        你刚走到营帐门口，忽听阿曼在背后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达里奥斯？”

        你拉过福柏，从最贴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细细折叠好的羊纸，将声音压得很低。

        “你告诉殿下，我今早出门的时候，这张羊纸是从我手里的书中出来的。如果他问你书是什么颜色的，你就说是红封的，记住了吗？”

        福柏不知所措地望着你。

        阿曼嘀咕着秤量出二百达里克，装进个小布袋里，“喏，童叟无欺。”

        阿曼努力了与下巴连成一的膛，去抢你手里的书。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

        阿曼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拿起桌上的书瞥了一眼，语气缓和了下来。

        你没有立即回答她，迅速地关上房门，拉上窗子和窗帘，摇动窗台上的机械八音盒机关，美妙动人的旋律立刻填满了室的空气。

        “你当我傻吗？戏团为什么忽然决定留下？我猜，你靠商路上的人脉，帮达里奥斯联络各地的士绅贵族。他给你……”，你用脚掀开桌旁的一个木箱，金光立刻将狭小的帐篷照得蓬荜生辉。

        “这张纸，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只能交给殿下，知了吗？”

        你又把吩咐的话重复了几次，直到福柏能准确无误地复述给你。

        这句话又让阿曼紧张了起来。他警惕地瞥了你一眼，“她怕卢斯报复，一直躲在达里奥斯那儿……”

        你冷冷盯着阿曼。那些可怕的伤痛和屈辱，在他眼里，竟应该多卖一千金币。

        阿曼的小眼睛惊疑不定地瞥了一眼书，“你……你怎么知我、我和达里奥斯殿下……”

        卢斯的侍卫长连同二十个亲兵已经在等你了。你不想太惹眼，但只带三个人的请求被侍卫长严辞拒绝了。

        “上次那件事……达里奥斯给了你多少钱？”

        “小姐，你可回来了！”

        你猛地把书从他怀里抽出来，他下意识去抓，却扑了个空。

        福柏没等你说完，好奇地去打开羊纸。你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指。福柏吃痛地高呼，叫声却被你一个眼神堵在了咙里。

        你又朝阿曼近了一步，手依旧着他夹在怀里的书。阿曼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你把这个交给殿下，就说――”

        “达里奥斯殿下给了我两千达里克，”　说着，他踢了踢脚边金光灿灿的木箱，“不过，事后我才知被骗了。你被卢斯租用了那么久……　要是早知那是你的元夜，我本来应该向达里奥斯要三千的。”

        “你不说，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告诉卢斯殿下。你还记得达里奥斯那些将官的下场吗？”

        ――――――――――――――――

        “把这个交给达里奥斯。”

        阿曼没说完，随手翻开书页，惊奇：“咦，殿下又读不懂拉丁语，你干嘛――”

        你两指一，啪地将他手里的书合上。

书房里待了良久。出来时，手里拿了那本红封面的《罗故事汇》和两张羊纸。其中一张被细细折好，贴藏在最要紧的口袋里，另一张被你夹在了《罗故事汇》里。

        你吩咐侍卫长守在帐外，不等他抗议，就走进了阿曼的帐篷。

        福柏一下子噤了声，战战兢兢地望着你。

        你叹了口气。

        “不行的，小姐，这是殿下的命令，是军令。请您别为难我们。”

        “跟达里奥斯说，书里有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