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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与阿列克谢相会时浑那种说不出的温、那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都消失了。脑袋里的阵痛像有什么钝物一下下击打,浑上下都疼痛难忍,下尤甚。
你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的床上,于是尝试着动了一下,双间更加清晰地传来一阵阵的撕裂般灼热的疼,惹得你微微颦眉。
周围的低语声止住了,床垫在你边陷下去一块:有人坐了下来。
那人轻轻垫起你的肩膀,几秒后,有清凉的轻你的。
你慢慢把眼睁开一点儿。给你喂水的人是克里斯安,低垂的眸虽然极力隐藏,但其中泛的心疼和担忧还是从密扇睫的隙中缓缓沁出。
心疼和担忧……他自己亲手给你造成的伤害。
他发现你醒了,金棕色的长睫忽闪着抬起,出了下面清澈的眸。
初醒的恍惚中,你似乎看到蓝灰色的湖面上闪过一瞬异常明亮的水光。那光险些像星般落脸颊,但被再次下垂的长睫盖住,隐藏在了微红的眼眶里。
你发现,男人的呼乱了一瞬。
他扶你靠在床板上,小心地给你后垫了个松的枕。你太虚弱,浑上下疼得厉害,没力气摆脱他的手。他的目光更加温柔,连线条冷峻刚、英气人面庞也显出异样的柔,握着你的手更紧了几分。
结微微起伏动,声音沙哑暗涩,好像连续几天没好好休息一样。
“宝贝,你怀孕了,知吗?”
你愣住了,呆呆望着他。
他脸上浮起一个笑。你从未想象过会在他的脸上看到那样的笑,温柔,喜悦,略带骄傲和兴奋。
“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宝贝。我的第一个孩子……你和我的第一个孩子。”
穿白大褂的家庭医生站在床脚,见到上司高兴,才敢发话。
“是的夫人,上校说的没错,有三个半月了……”
你完全怔在那里,没听见拉切尔医生对你的新称呼,也没听见他之后絮絮叨叨的话。
“……有心,已经过了危险期。说实话,胎儿能保住,简直是个奇——”
克里斯安瞥了一眼拉切尔,神色很淡。医生脊背上立刻汗倒立,不敢再说。
男人再次看向你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温柔。他向你挪近几分,长臂搂住你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隐着悔意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