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一次次试探,总有发现他破绽的那一天。
如他所愿,酒吞被他干扰地烦不胜烦,与他结结实实打了许多场。
但从未有一次,真的将他杀到死亡,而他也从没能真正赢过对方。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进步着。
直到现在,他用了酒吞的方式与过去的酒吞来了一场较量,目的不是争个高下,只想与对方以此增进感情,继而聊些话题罢了。
原来不能下狠手,是需要收敛力气的,原来不是打了便可以肆意释放妖气的,他会担心对方被冲击到,想要对方玩得尽兴,又舍不得让对方真的因自己而受过重的伤。
那酸酸甜甜又爱又无奈,看对方眼睛发亮时,心里麻到只想好好摸摸他抱抱他的那爱意啊,撞击得人口发疼,所以酒吞是这样来看待他的,哪怕失忆了之后,都未曾因烦躁情绪而让他丢了命的。
他看着面前的这人,对方似是被他的话弄得不快,将葫芦往地上一戳,撇着嘴嘲讽:“本大爷教的?教了什么?你们两个真是奇怪,总说以前如何本大爷教了什么说了什么,本大爷一个都记不住……而且……”
他拎着葫芦冲过来:“你们挚友挚友喊着,描述的却都不是本大爷记忆里的自己,通过本大爷看别人影这种事,很好玩吗?茨木童子!”
茨木闪一躲,葫芦刮起的风声呼啸而过,打击声响起,后那棵树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随着卡拉卡拉断裂的声响,下一秒,破碎的树冠便像断了线的风筝,平飞出去,下了山坡。
在一连串的烟雾腾起中,这树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内,只留下一串的行痕迹伴着燃烧的火苗与黑灰,把草分割成了两块。
“怎么生气呢,挚友。”茨木站在山坡上,低望了望那条痕迹,慢吞吞说,“好歹那一棵树,还能遮挡阴凉。打架而已,坐下来喝酒划拳也能达到同样效果的。”
对方张了张嘴,被他这话噎了一瞬,抖了老半天的眼,最后嘀咕:“这话怎么有点耳熟。”
如何能不熟呢,这就是酒吞你自己说过的话啊。
这么久了,他就是在一面挑战着酒吞,一面学习着酒吞。
星熊曾无数次说过,他与酒吞是越来越像了。
哪里像呢,因为穿吗,因为长相渐渐靠近了吗,还是因为……他连酒吞的行为举止与思考模式都一并学进了脑海中吗?
所以他们才会越来越像,他们是两个有差异的个,却又共同欣赏着对方,引着对方走近自己合而难以分离,像是必然的,结合也是必然的,如今他站在了酒吞的位置上学着他理解着他,替他和过去的自己一个交和告别。
“挚友,赏我一碗酒吧?”茨木眨眨眼,冲对面的酒吞笑得很是得意,“往后肯定回礼一坛子我自己酿的。”
对面的人看他一眼,见茨木没有打斗的兴致了,便也借此收手,从后兜里摸了一个酒盅和酒瓶,倒出了些透明而香味烈的,递与了茨木:“麻烦鬼。”
男人笑了,接过去没有说话,只小口饮啜。
一时间气氛又从剑弩张松缓下来,两个人并排坐在树桩旁,酒吞便也掏出了第二个酒盅自己喝了起来,茨木扫了两眼,没有说话。
反而是酒吞,突然问他:“你会一直在这里?”
茨木摇了摇,他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你是未来的他?”
“是。”茨木看着远的景色,嘴角勾了起来。
酒吞漫不经心问:“往后的茨木童子还能如此厉害,受了很多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