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要去送死,别慌。』
听觉与视觉恍惚,对自己的方位一无所知。蜷缩进狭小的空间里息,还在因疼痛发抖。甜甜的、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味,萦绕于忽深忽浅的呼。于是,你闭上眼。
里仁兄不信邪,拖着你又去好几家医院,他还没搞清楚原因,你先情绪崩溃。
疑惑着望去,被捉的小孩面色镇静。
你发抖着,强迫自己,想要驱赶那些情绪上的感知,驱赶那些虫子。然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被钻空子。
你才记起还有神父的事。
里苏特换英文解释,这小鬼刚才摸你口袋,但显然你没带一分钱,他空手了。
被唤醒之时,你只安安静静地发着懵。
『你想怎么
理你都懂,你想出来,达成心里的目标,可是自己就是不到。
生命本能的求生促你赶紧跑――你都不知自己有如此想活。
“冷静……冷静……”
你继续cos抑郁杰尼。
他认真的。
掌心的伤口也烂了,原本愈合了些的尖角再一次被撕开,关节也染着淤青,不知是撞到哪。
第一声响是水珠的嘀嗒嘀嗒。视觉恢复,自己的正上方吊着往下滴落的药瓶。
里苏特检查你的手,说现在带你去医院。
这群黑手党为什么一个个都觉得你脑子有问题?
伤口的血弄脏他的衣物,柜子里的衣服也都被你搞得乱七八糟,你想歉,但就是打不开口。
意识与思考没能撑几秒,你再次昏睡过去。
回来的里苏特立于长方形的门框外,夕阳的橙色也挤进这小小的地方,倾斜晃动的视野里,是他撑着木门,低看你。
这里不是生养你的地方,没有你的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家。
可这份恐惧又如此真实,即便你否定,它也控着你的四肢,围剿你的理智。
他又用意大利语。
不知先前的自己是真正的睡眠还是昏厥,对于发生的事情,一概记不清。
不是孕育你的宇宙。
你半垂着眼,视线迷离地凝望不知有多高的天花板。
『算了,你还是别吃了,要是出问题更麻烦。』里大善人收回善人发言,随手捉住与你肩而过的黑发小孩,『喂,臭小鬼,手摸哪呢。』
里苏特一把定住你胡乱挥舞的爪爪,你的手腕被他握着,省得你再把手心的合线挣烂。
你都不知自己干了什么,就觉得累。
他刚才说了中文?
下与上堆积着厚薄不一的衣物,乱糟糟,子挤在狭窄的木柜。
忆起那场不明真假的梦,你就不可控地发慌。
你睁眼,与俯在你上的里苏特对上。
一个劲地跑。
躲进卫生间,它们进来;躲进被窝,它们钻进来。
你喃喃自语,甩甩。
“再这样下去就要留疤了。”
医护人员对你了些什么,意识还不甚清醒,待真正清醒,你已经离开医院十多米,边的人是里苏特。
奇怪。
“一定……一定是SAN值太低……”
又开始逃。
“……?”
你缓慢眨巴下眼,双与手臂都麻掉了,动弹不了,星星点点的。
双目再度闭合,意识也随之模糊。活人温的温度贴上你的额,对方摸了摸,逗留的时长不足以令你迷恋,他把你抱出去。
押送回去的路上倒是没出现奇特的幻觉,里苏特似是和你一样不喜人多,他基本选小路,碰不上行人。
这是他的衣橱。
『想吃冰激凌吗?』
意大利的小偷这么神?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回答∶你陷入深度昏迷一个多星期,但那破医院查不出原因,你醒了,就放你出来。
『不行,万一碰上最终大BOSS怎么办。』
好累。
这里没有多少封闭的空间,理智告诉你,幻觉不会因为你躲就消失,就像并不是你想醒来,梦就会结束。
被放至床上,里苏特撑开你溃烂的手心。
你问刚出院可以吃冰吗?里苏特说不知。
见你的确被医院的各项检查折磨到不行,里苏特便罢了那份心。回去的路上,他问你,要不把你送去梵冈?
这不是属于你的地球。
你发现他这人说话语气双标的,没凶过你,反而凶小孩子。
里大善人停下脚步,对旁边的gelato铺扬起下巴。
就算这颗星球即将毁灭,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神父拿走了我的什么东西,把我搞成现在这样。他的替会眠又会制造幻境,把人的神抽走……你要是死了怎么办!光是想想我都要裂开了!』
又在医院。
你几乎要尖叫,双手不自觉地乱抓自己的发。
动用犹格・索托斯的力量扭转时空会消耗神力,你在使用之前就已经好了准备。
幸好你平时不出门,不然破财破成穷光。
――刚刚那句话不是从他嘴里说的。
里苏特推测极有可能是那次车祸把你脑袋撞坏了。
……现在就是没财可破的穷光。
『能不能多掏点钱插个队?』你的眼泪一波一波,『人太多,我受不了。』
你解释是SAN值太低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