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还记得，那最后一次互通书信的内容，是那么刻骨铭心。

        那封信尤为的短

        方筠依旧希望是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然后告诉月娘，她买了一卷很好的胶卷，下个月就来找她，这个新胶卷，可以给给月娘拍画，还可以拍小五满脸泥巴的样子，和老修女慈和的笑容。

        小五掰着手指在院子里数日子，方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来。

        但是近乡情怯，方筠真的来的那一天，小五躲在院子里局促的不敢出门。

        方姐姐的大笑打趣让他有点别扭，她在院子里和林姐姐说笑，然后喊了一声“小五，我明天和你捉迷藏，你可准备好你的招数！我去拿个东西，等我回来，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和蝴蝶偷偷吃糖！”

        小五撇了撇嘴，他想，他就吃了两次，方姐姐肯定不知的。

        待方筠一住小五的脸，就笑起来，“你这个小子，这贼心虚都要写在脸上了！”

        方姐姐和林姐姐干什么去了，这段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娜塔亚修女她们都在屋子里面休息祷告，似乎都不出来见林姐姐了。

        最近频繁有人过来闹事，林姐姐都不让他出门，也不让他告诉方姐姐。

        第二天夜幕降临，按照约定数了半天，小五都在柜子里睡着了好几回了，天已到傍晚，也没有听见方姐姐和林姐姐的声音。

        他偷偷打开门，想偷偷去吓方姐姐一，林姐姐肯定会护着她的。

        院子里空的，有奇怪的气味，像集市上杀猪的味

        突然，他听到男人的谩骂声，林姐姐躺在地上，上全是伤，被揪着发，上都是血，小五瞪大眼睛，要冲出去，却被娜塔亚修女抱住，她指了指后院林姐姐平时养白山茶的地方，她说，林姐姐会得救的，方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五吓得满脸泪水，为什么要这样对林姐姐，林姐姐那么好的人，为什么都这样欺负她。他缩在花丛中，却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弯着子，连哭都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