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思源——”

        说话间，黎思源开始哽咽；“我当了他的替代品是吗？”

        “喻阿姨……我知，我只是……跟她别。”黎思源抬不起；“对不起啊，喻阿姨，一直……打扰你们一家了……对不起……”

        被打偏的手痛得发麻。

        “好……我知了。你报复到我的上，也够了……只是有一点，你不可以。”黎思源挣扎着抬起，满脸泪痕；“我的妈妈不会像你这样，池霁晓，你不可以冒充她。”

        跪在地上的黎思源听到这话，抖动的双肩顿时沉了下去。

        披着满碎裂的星光。

        好痛啊……

        一旁与客人寒暄的喻晓见黎思源抱住喻思赟，立便赶了过来。

        裙摆扰人，她追了好久好久，望着眼前黎思源的背影，怎么都追不上。

        隔着上的礼服，池霁晓轻轻抚摸着小腹上的刀疤。

        池霁晓说不出什么安抚的话，只好伸出手，意将黎思源扶起来。

        那里依旧疼痛。

        好痛……

        “如果不是你，我每天上班，下班，着最熟悉的工作，尽力为这个社会出贡献……那种生活是我梦寐以求的平静啊……”向来的影一点点地开始塌陷、瓦解；“今天的你好漂亮啊……可惜却只是为了你的过去。”

        “黎思源！”

        听到后的动静，黎思源的脚步更快了些。

摇，轻轻抱住喻思赟，拍拍她的后背；“思赟，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站在楼梯边的池霁晓看着黎思源将喻思赟抱住，又看她低着在一旁的喻晓说些什么，顿时有些着急，提起裙摆，匆匆追下楼去。

        她仰看着再熟悉不过的面庞，突然觉得好陌生。

        “我妈？池女士你有证据吗？你测DNA了吗？”黎思源的手撑着地面，咙嘶哑如困兽之末的咆哮；“就算你是，你凭什么？你履行过哪怕一天母亲的职责吗？池霁晓！我好不容易才相信我自己所构建出的完美母亲，你为什么要出现？！”

        对于面前这个孩子的记忆，似乎不论过了多久，最后依旧是痛苦的。

        她仍记得当年的自己，呕吐、虚脱、浑的骨像是被折断……一个人熬了好久好久。

        池霁晓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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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霁晓连着后退了好几步，而后转，慢慢走远。

        她把黎思源拉到一旁，低声警告；“不是说了让你跟思赟保持距离的……”

        她明明踟蹰了许久许久这才敢向黎思源展自己的伤口的。

        看着池霁晓裙摆上闪烁的碎钻，黎思源又想到过往点点滴滴可疑瞬间，最后将视线定格在自己手上的戒指。

        “这世上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我了，你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世界本就如此，要那么干净给谁看？”池霁晓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居高临下看着快要掩饰不住痛苦的黎思源，冷冷开口；“其实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可是只有你，唯独你……不这么说我。”

        好准，好痛……

        “我妈？哈……哈哈哈……”

        池霁晓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又或是出什么别的表情，于是只好木楞地盯着自己的手。

        黎思源停下脚步，笑得逐渐放肆，最后不得不捂着肚子蹲下。

        “黎思源——”

        说罢，黎思源没等喻晓回应，无理地推开别墅的大门，向外走去。

        “停下！你给我停下！黎思源！我是你妈！”

        果然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让池霁晓相信。

        “别碰我！”黎思源反应迅速地打偏池霁晓的手；“你好脏啊，池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