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忽然一沉，紧接着便是池霁晓的抽泣。

        她送黎思源戒指的原因有很多，其中也确实有向过去的自己证明不用再依附别人的意味，可更多的……

        可能只是不甘心吧……

        “好了……我已经明白了……你走吧……”

        “思源……思源……既然你还没有放下，没有将戒指摘下……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把我当作你的爱人好吗……思源……”

        “那次店门口那个想要放火的男人，我差点被他刺伤时，你救了我……那时候用的格斗技巧也是他教的吧？”

        尚有些心存幻想的池霁晓也僵持着不肯离开。

        “那天说的话……我是怕他……怕他……”

        “是或不是。”

        她不明白自己再确认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之前我还奇怪，你怎么能那么快就从枪套里出我的枪……是他教的吗？”

        黎思源缓缓闭上眼，双手环抱住膝盖，而后将脑袋埋入臂弯。

        “这是……这是我爱人给我的……”黎思源偏过，固执又坚决；“不是你，跟你没有关系！池霁晓……你别想让我承认，你会是我的……我的……母亲。”

        黎思源强忍住泪，又一次躺下，蜷缩着将被子拉过，藏在被子里的右手一直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我……”

        黎思源听得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却怎么都听不到池霁晓离开的脚步。

        “好，最后一个问题；给我买戒指，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买这些东西了，还是为了报复啊？”

        她注定是只孤独的鸟，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中毫无目标一个劲向前飞，最后被猎人打下，囚在笼中。

        “是。”

        及到尘封的回忆，池霁晓垂下眼睫，有些迟疑；“嗯。”

        铁窗隔绝的外界，有叶片被风下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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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预料到黎思源将会问什么的池霁晓，脱力般缓缓坐到沙发上。

        “……是。”

        直到现在，池霁晓才再无犹疑地认清――她想要黎思源爱自己很久很久，不论是恋人之间又或是母女，她只想要黎思源爱自己。

        “思源……”

黎思源将着戒指的手背到后，沉默不语。

        毫无例外，黎思源又一次躲开了池霁晓的碰。

        黎思源清楚地明白一切，她知自己只是池霁晓报复的一环；而池霁晓在报复的过程中，生出过一点点怜悯。

        环视一圈病房，看着被自己害成这副模样的黎思源，池霁晓说不出自己的心里话。

        池霁晓噙着泪，绕到病床的另一侧，伸手想要上黎思源的脸颊。

        池霁晓被黎思源的话击中，僵在了沙发上。

        “池女士。”黎思源冷冷打断了带着哭腔的池霁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蠢？蠢到事后不会复盘吗？”

        可是她并不想要这份怜悯。

        没了，原来真的什么都没了……

        盯着手上的戒指，黎思源拼命想挤出些笑，好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过狼狈。

        “哈……”

        池霁晓并不喜欢这种盘问犯人的语气，可现在的她更希望获得些许黎思源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