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站起来，走到白板旁边指着关系网说：“正如炎辰刚才说的，死者是一个热情奔放、热爱园艺与花草的人。凶手只不过是在用他的方式满足花店老板的心愿而已――把他的生命奉献给花与草的世界，在花的簇拥下死去，用鲜血滋养他的所爱。”

        “可能是在提醒我们他是英意混血吧。”炎辰开玩笑似的说。

        碎月叹了口气。最近这些天他已经被这些莫名其妙的凶杀案搞得心力交瘁，且不说一直没有锁定凶手，就连线索都寥寥无几。那些颇为震撼的现场他实在是无力接受，只能通过其他成员们的口述慢慢了解。

        验尸间里的灯光是一种寒冷的白，投在炎辰上却要灼烧起来。就好像被碾碎的玫瑰、被心折断的菊――天真却残忍。

        “当然我和小李认为，这个人足够单纯、幼稚，而且对园艺没有什么了解。”雀巢忽略了炎辰没什么作用的附和，继续对碎月解释。

        鲸尾听到后熟悉的脚步声，没有回。

        小李解释：“我认为是阿芙罗狄忒。能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的只有她，而且很明显对方有对于美与爱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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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unchun则阐明自己的观点：“是圣母玛利亚。你应该知它们都与圣母有关系。这样富有仪式感的现场说明对方很有可能是个基督徒。”

        “是的，”炎辰表示肯定，面上出一些怀念，“我之前还去那里买过花呢！他的花总是很好。”

        [注：在基督教中，菊象征着圣母的纯洁，而玫瑰象征着圣母的真诚。]

        鲸尾对于他们在目的上的争论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

        “什么？”碎月不知雀巢是什么意思。

        “现场难没有留下一点有用的痕迹吗？”chunchun在令人尴尬的沉默中发问。

        [注：玫瑰是英国的国花，菊是意大利的国花。]

        “喜欢吗？”一个年轻的声音戏谑中带着得意。

        [注：阿芙罗狄忒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爱与美的女神。某些版本中，她从诞生的海上走出而生成了菊，在救心上人阿多尼斯时被白玫瑰刺破足而产生了红玫瑰。]

        倒是小李和chunchun在这个点上较真了起来。

        白大褂被脱下，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没什么技术量。”鲸尾客观地回答，转看到了正站在门口的炎辰。

来跟之前的不太一样。那么玫瑰和菊是什么意思呢？花店里应该不止有这两种花。”碎月听完之后说。

        “什么都没有，”小李抬看向站在白板旁边的雀巢，而后者正在沉思，“更何况昨天晚上还下了雨。”

        “他满足了花店老板。”雀巢突然开口打断了争论与沉默。

        很明显，这一次的案件与最近发生的几起都很不一样。雀巢无法通过那些很抽象的意图来推断凶手的目的――例如神话、宗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正如小李所说的，对方是个幼稚鬼，杀掉花店老板就像一场刺激点的游戏。只有抽干的血与浇灌的泥土显得有别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