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以后,赵佶是真的怕了楚辞了。
几乎是一种生理xing恐惧,表现为看见楚辞就抖。
“这么怕我?”楚辞见他抖个不停,意味不明地眯了眯眼。
“赵佶,你这样的废物,怎么zuo皇帝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楚辞心中的焦虑可谓是一天比一天重。
她痛恨穿越没给她带金手指,距离北宋灭亡的日子也是一天天靠近,而似乎这次并没有什么改变。
金兵仍在南下,赵桓仍在摆烂。
唯一不同的是赵佶这次没有在江南干政。
赵佶见了她都这么怕,不难理解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投降北狩写谢表了。
“别抖了。”看着心烦,楚辞踹了他一脚。
“赵佶,你告诉我,为什么国难当tou了你还能玩得这么开心。”
楚辞凝视着他的眼睛,妄图理解他的心理。
赵佶低下tou,“我不知dao。”
楚辞的声音太过严肃,他有一种被审判的错觉,羞愧到抬不起tou来。
九叶鸿基一旦休,猖狂不听直臣谋。
甘心万里为降虏,故国悲凉玉殿秋。
楚辞想到了他的这首诗。
他后来明明后悔了。可他如今为什么还这般放纵。
“我不知dao该怎么办。”赵佶喃喃dao,仿佛是在宽wei自己。
“他们说,我应该跑,跑出汴京……这样子,就抓不到我了。”
“若是将来金兵攻到汴京,我也尚有转圜之地,可在江南再建新朝廷。”
“那你来江南,就是来享乐的?”
赵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是他们献给我的……”他们自然指的是那些媚上的地方官员。
他眼里似乎出现了一点迷茫,“蔡京说,我是天子,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楚辞被他逗笑了,“蔡京果真是这么给你洗脑的吗?”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你是天子,有些事情是你应zuo的呢?”
赵佶哑然,又听她说,“你要守护你的百姓。”
“可是如今,你丢下百姓跑了。”
楚辞把他推倒在床上,褪去了他的衣衫。
她从书桌上拿过一支mao笔,沾了墨水,碰上了他的xiong。
“你的《罪己诏》是怎么写的?让我想想。”楚辞没背过他的罪己诏,只隐隐记得几句。
“朕获承祖宗休徳,托于士民之上,二纪于兹,虽兢业存于中心,而过咎形于天下,盖以寡昧之资,籍盈成之业,言路壅蔽,导谀日闻。”
楚辞一边背着,一边在他shen上写着。
赵佶shen上发yang,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痛。
她念出的罪己诏像是最后的审判,残忍撕开了他的遮羞布,把他的罪孽再次完全暴lou出来。
“兢业存于中心?”楚辞像是听了好笑的话一般笑起来,笑着笑着却liu出了泪,“赵佶,你还有兢业呢?”
“你早忘了你的初心了吧?”
“从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