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证明什么,苏晓死死盯着染血的徽章,一字一顿开口。
“布布。”
手上突然发力,摁着腹用力下推,苏晓脸侧的咬合肌微微绷起,下合着用尽全力。
“巴哈。”
现在,他能叫出它们的名字了。
清越的蜂鸣响彻空间,苏晓抬起右手,锋利的长刀前指,对着远无数须盘踞在一起的危险物挑眉轻笑,“来。”
“斩龙闪。”
痛苦模糊了他对于时间的感知,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有那么一瞬,下被撑开的感觉突然鲜明起来,苏晓真切地听见了被撕裂的声音。直到新生儿的哭声响起,苏晓才恍然反应过来,他终于生下了这个孩子。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
“阿姆。”
“贝妮。”
刀震鸣,锋刃光,斩龙闪用它的方式回应了主人。
苏晓发出一声压抑的哀鸣,像是被到角落的受伤野兽。羊水顺着泊泊淌,连同力一起逝。
苏晓微笑着闭上眼,感觉脑清明,神从未有过的轻松。
危险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扭曲的能量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被散发着黑蓝色烟气的长刀斩过,不甘地化作一地尘埃,淹没在璀璨的星河里。
好累。
后的几只随着呼唤给出回应。苏晓拇指摩挲一下刀柄,沉声开口。
染血的金属从松懈的指尖跌落,带着使用者的温被遗弃在角落里,他现在有点庆幸,分娩的痛苦过于鲜明,连带口的抽痛都变得浅淡。
青色的刀芒密密麻麻笼罩了整个天穹,血色的恶兽紧接其后狞笑着扑向对手,苏晓脚下的光之河水翻腾,铺天盖地地冲刷着整片空间。
徽章上刺目的红正在嘲笑他的妄念。
徽章依然没有回音。
没有回音。
他听见自己急促地呼声,在铺天盖地的剧痛中本能地用力,肌肉紧绷到发抖。
金属的碰撞声紧接着响起,漆黑的锁链盘桓在四周的空间里,若隐若现。
许是意识到大势已去,危险物的须紧紧盘踞着,只是分出一小分虚张声势地朝苏晓涌来。
不同于之前的虚幻,新生的动物们形凝实,神色生动,如果不是浑散发着淡金色的柔和光辉,和真正的生命没有任何区别。
疼痛越来越剧烈了,苏晓下半都没了知觉,冷汗打了上的衬衫,黑色的发丝黏在额和脸侧。
梦境改变了。
苏晓知通过徽章,自己能和金斯利短暂联系,然而他勉力聚起神,空旷的房间里只能听见自己重地息。
苏晓就站在光组成的水面上。
楚,“这家伙,走的真是时候。”
“金斯利。”
长出一口气,苏晓低看着一片狼藉的下,嘴角微勾,出一个自嘲的冷笑。
沾满鲜血的手掌抚上腹,苏晓深深气,再次睁开眼,已经不见痛苦和弱,只有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反出细微的水光。
勉强把法力值注入徽章里,苏晓按照金斯利教的将其激活。
金属徽章因为用力过度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然而苏晓早就被缩带来的剧痛夺取了注意力,注意不到掌心里灼热的温度。
苏晓右手虚握,熟悉的冰冷感出现,他紧握刀柄,展开一个愉悦的笑容。
“金斯利。”
苏晓已经痛到麻木,他握紧手中的金属徽章,丝毫不在意锋利的棱角已经扎进了掌心,刺目的鲜红顺着指滴落,浸没在漆黑的里。
?s i mi sh u w u .com
“金斯利。”
冰冷的感觉从骨髓里漫出来,带走了的温度。苏晓眨眨眼,发现眼前一片迷糊,眼泪不知什么时候了满脸。
掌心一片粘腻,他嗅到了血特有的腥甜。
或者说,在苏晓的记忆中,他们本就是鲜活的生命,以及无可替代的家人。
下的疼痛炸开了,像是刀子扎进血肉,逆着血凌迟全。
他能感觉到危险物拼命想让孩子出生,但是痛苦吞噬了太多力,让他浑发抖,难以用力。
“好久不见,轮回乐园。”
梦醒了。
苏晓一下子笑起来,出尖尖的犬齿。
“呼――”
他息着,一手指都不想动,久违的困意上涌,这次苏晓没有反抗。
“忍着点。”他对着肚子里的小崽子低声开口,神情凛冽。
黑暗已经远离,曾经微弱的光点汇聚成一条璀璨的光河。
苏晓在把撕成两半的尖锐痛苦中扬嘶鸣,拉长的低吼让人想起垂死的野兽。疼痛在这一刻超过了承受极限,全的肌肉都在战栗痉挛。
明亮的光芒包裹着他,亲昵地拂过生着薄茧的手掌,微长的发梢,锐利的眉眼,最后停在边,化作许多熟悉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