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猜猜她跟我怎么说的?‘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要是一直拿以前和现在去比的话,怎么不拿璃月港刚建成的时候去比啊?’我,我只能又从tou问了一遍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规划,结果......”
“结果什么?”
“她跟我说,想要在璃月港周边再建一个自贸区,和港口本ti形成一个生态耦合,起到外资抓手的作用,以裂变的形式促成指数级增长。无论是人员还是ying件最好都能zuo到一个颗粒度对其,打造一个更完整的金rong链路......是这么讲的吗?有点忘了,毕竟跟那位玉衡星最后什么都没谈成。”
“那问题出在哪里呢?”
“当然有问题啊!我一开始就跟她讲了,城市是要讲究有疏有密的,如果真的为了璃月好,就不应该继续建,至少不要再把商港往外拓张了,对人对生态环境都不好。结果她一个字没听进去,还是执着于那种摊大饼式的规划,那请我出国跑一趟zuo什么呢?路费都不报销!”
“......抱歉!让你听一个陌生人抱怨工作,很莫名其妙吧?要不这杯算我的?”
“啊,不必了。我本来也没什么事情zuo,听你讲这些ting有趣的。”
我本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我手里还有很重要的东西要chu1理,但因为遇到了某个人,我鬼迷心窍地在酒馆坐下,消磨时间。
我的名字叫泽克耶。眼前的这个人名字叫卡维,shen份上应该算我的学长。
我第一次看见他是在多年前教令院的表彰会上。人群蜂拥到教令院门口,中间的大贤者不停罗列这个入学不久的少年zuo出的成就,小到随手画出的jing1妙画稿,大到对结构力学的大胆假设与应用。当时的我并没有听懂多少,却对台上那个人产生了强烈的憧憬。
——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幸运的是,我的天份允许我日后进入教令院学习,并进入了妙论派,而亲爱的学长则是早早就毕业了。我们再次相见已经是教令院讲座上的事,我准备了一大堆学术问题想要问他,但目的只是为了争取到一点和学长相chu1的时间。那么基础的知识我怎么可能不懂。
当时学长对我说过的话早就忘干净了,由于我们的工作领域完全没有重叠,那些知识我日后几乎也再没有用到过。我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那全世界最珍贵,最完美的笑容。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掉吧。
在那个阴冷chaoshi的牢笼里,我能想起最美好的东西就是学长的笑颜了。如果没有这份记忆,我可能gen本坚持不到今天。
今天的卡维完全不记得我,很正常,讲座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对他而言我只是一百多个来听讲座的学生之一,那个来问问题的女生换成谁都一样,他仍然会lou出那个笑容,用最耐心,最易懂的句子回答任何问题。
他对谁都好。这是多么温柔又残忍的话啊。
他今天一个人来喝酒,几杯下肚后就有些神智不清,开始抓着坐在一旁的我大吐苦水。我一边频频点tou表示自己在听,一边想着,原来看上去那么完美的学长还有这一面啊。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再长一些就好了。我试图暗示他关于那次讲座的事情,遗憾的是,别说我的名字了,他对我的脸早就没有了任何印象。
我只是他人生里众多背景板之一罢了。想到这里我就心有不甘,而在思考如何改变这一点的时候,强烈的毁灭yu望就会占据我的脑海。
我无数次想把他推下深渊,无数次想象过他的悲鸣和绝望。
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先生,您喝的那杯是我的酒。”
“是吗?”卡维端详着手中的杯子,“好像确实......对不起。服务员,给这位女士再倒一杯,我买单。”
“好嘞!”
接着,他继续跟我说那堆充斥着黑话的行业内幕。在我耳中那些话与白噪音无异,我的注意力完全聚焦在那张艺术品般的脸上,那双眼睛比最昂贵的红宝石还要美丽。
我就这样一直一直看着他,忘记了时间。所幸灯光昏暗,没人留意到我的蠢样。直到他突然不省人事地醉倒在我shen上,之后又往侧边倒去,把我的包碰掉在地上。
里面的文件瞬间洒了一地。
醉眼朦胧的卡维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连忙从我shen上下去,趴在地板上一张张捡着文件。我一把把他推开:“谢谢你,但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用学长帮忙了!”
现在的我一定出了一shen冷汗,面色苍白。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看见这些!
下一秒,我就看见他一边收集那些纸张,一边扫视着上面的字,在视线划过纸上用红笔圈起来的某几个词的时候睁大了眼睛,醉意全无。满脸的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