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脉象沉浮不定,涣散不收……究竟是何情况?”谢采才舒展的神色瞬间冷峻。
夕岚也察觉自己适才有些反应过度,既已被发现,也无需遮掩。
她将shen上谢采的外衫脱下丢还于他,捡起干净的衣物换上,同时解释dao:“此前中过蛊毒,那蛊十分霸dao,强行嵌于心脉之中,难以驱除,发作起来本也致命。但福祸相依,也正是它恰好替我接了年前那致命一击,从而保全了命脉。蛊毒亦因此受损,进入休眠,也不知何时会再苏醒。“
谢采面上阴云不散:“若那蛊毒苏醒……”
“那便劳烦谢岛主逢年过节给我烧些纸钱了”,夕岚耸肩dao。
“你……还有……多久?”衣衫下谢采手指攥紧。
“都说了,不知啊”,夕岚走近,安抚地拍了拍谢采的后背,笑dao:“气运不好便是明日,气运若好,三年五载,甚至一生无恙。能在此chu1与你重逢,想来我还是深得老天眷顾的,担心无用,想开些。”
谢采看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女子,只觉有gu郁气闷在xiong口却无chu1发xie,“你东海之行可是与此有关?”
“算是”,夕岚将琴拾起背好,说dao:“素闻东海多宝藏,既有那泥兰dong天灵果,又有迷渊岛藏书楼,还有香巫教金巫布教。来此chu1游历,碰碰运气总归无错。”
“先前为何瞒着我?在东海我到底要比你熟悉些”,谢采替她将余下的杂物收好,跟着夕岚缓缓向驻地走去。
“最初是不信你,后来是不愿你多虑。”夕岚答dao。
谢采默然,而后追问:“目前可有所获?”
“算是小有所得?”夕岚思索dao:“上回去dong天福地岛时,便觉得康家本家有些猫腻,似乎在用旁家试药。我猜这或许与他们ti内的泥兰神果血脉有关,一时好奇,就抓了几名康家人尝尝……”
“尝尝?”谢采步下一滞,面色复杂地看向夕岚。
“是啊,取了他们的血。确能稍稍镇静蛊毒,但效用短暂微弱,勉强聊胜于无。”夕岚很是坦诚。
原来是这个“尝”……谢采心中顿时轻快,脚下也恢复了速度。
“若论血脉之力,应当还属本家嫡系最强。可现下还不是与他们对上的时候,我日后亦会替你留意。”谢采自然不会去在意康家人的死活。
“我感觉那仍非能gen治蛊毒之物,倒也不用强求。”夕岚不以为意,反而劝导:“此番侠客岛一击未能得手,怕不会善罢甘休,你当早zuo筹谋。”
“嗯,此次交战折损了三位dong主,也必定会引起海龙会的关注,应是联系我的时候了。”谢采dao。
诸事果如谢采所料,约一月后,海龙会便邀谢采密谈,以前往侠客岛卧底一年为条件,承诺将朱雀长老之位许予谢采。
“……你若不愿再落海为寇,这或许是个契机。”夕岚靠在案桌上,支着tou回忆,“当初九龄公对你很是记挂,多方派人查找却无果。方乾曾往长歌门游历,为九龄公引为知己,九龄公应当也嘱托过他……”
谢采低tou深思不语,良久,才沉声dao:“我自有安排。”
夕岚问dao:“你打算如何潜入侠客岛?”
“蓬莱”,谢采答dao:“蓬莱医宗宗主温蘅乃是方乾手下七枚之一,常前往侠客岛居住,可从她那下手。医者仁心,我若扮作受伤的难民向她求助,应当不难。同时也可替你探听蛊毒之事。”
夕岚知他心中有数,也不再多言,表示在此期间自己亦会继续调查方乾一干人等。
次日,谢采便让夕岚将他一tui打折,前往蓬莱医宗求药。
而夕岚则暂时替他打理鬼山岛。其实谢采识人得当,又教导训练有方。若无重大变故,有二把手邹榆与亲信陈徽的照看,鬼山岛一切井井有条,无需夕岚太多jing1力。于是,她便与从前一般,行船往来于各个岛屿,搜集情报。
二人再见时是两月后的十五,正是谢采定期向海龙会回报之时,他借口采购药草出岛,chu1理完海龙会之事后,又与夕岚在鬼山岛附近的岛屿相见。
谢采将这两月来所发生之事尽数告知夕岚,称自己已获得温蘅的信任,并被带至侠客岛内,结识了姜家少家主姜鱼。
谢采不禁赞叹:“姜家的不系舟上典藏丰富、令人咋she2。姜鱼饱读诗书、聪慧过人却又不谙世事、至纯至真,shen虽残疾但心xiong豁达亦着实难得。”
“而且我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