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睛，得逞似地笑出声，“德拉索恩斯为何迟迟不对我出手，自有那位食人族的理。而您也只是嘴上恐吓，我怎又会不知你们的意图？我对国王姓德拉索恩斯或安托瓦内特没有任何兴趣，对我来说只是在街上散步顺便看了场狗咬狗的闹剧而已。”

        杰克扬长而去，披风刮走了草坪上的白色花，“没关系，这个国家只会死掉一个叫‘杰克’的公民，而公爵，他会一直活着，毕竟叫杰克的人这么多，不是吗？”玛丽面带笑意，将红玫瑰投入香槟酒中。

        当萨贝达赶到时，玛丽将一张红心k同一张红心7撕烂沉入杯底，并在上方插上一朵白玫瑰，她利落地划了火柴，玫瑰和纸牌熊熊燃烧。玛丽的面庞在火光下显得苍白诡异，“不如我交予你一个任务，”她又撕了张纸牌，丢到成杯的火焰里，“杀了德拉索恩斯。”

        他的手正握着杰克的玫瑰花――那是一朵由红漆染成的象征爱情的白玫瑰。

        萨贝达漫步在月光下的海边，玛丽的命令在他脑内久久盘桓不去，“杀了德拉索恩斯。”杰克恭谦，约瑟夫傲慢，他们的特点是――他们都一样虚伪。他对杰克的惧意在德拉索恩斯上生效，害怕又渴望接近，就如当时他想去拿玛丽的酒杯中燃烧的红心k。

        “先生，您的玫瑰掉了。”

        萨贝达抬，眼前男子的面容如隔了层纱帐，似真似假，“……国王陛下？”

        男子笑了，目光真诚而不似假，“你应该称呼我为德拉索恩斯亲王。”他将玫瑰收回后。

        “亲王殿下。”他朝男子行了礼。

        “你叫什么名字？”男子俯，盯着萨贝达的面孔，“真好看，你的眼睛似帝政时期那位皇后的浮雕珠宝，色彩柔和的孔雀石，被磨光的碧水，不只这对浮雕珍宝上的人像，是我的脸，还是我兄弟的面孔呢？”

        “您和您的兄长一般喜欢试探别人。”萨贝达推开他。

        若说约瑟夫的目光如幽深的冷泉，谈笑间暗嘲冷讽，犹喜放冷箭和沙影。男子的眼睛如糅合了阳光的温海域，底下是颜色艳丽的珊瑚礁和有毒的热带鱼，克劳德的目光游到萨贝达眼睛深，如瘟疫一般，热带给萨贝达的感觉便是如此。

        “您为何怕我？我的兄长对您了什么吗？热带鱼捕捉到了萨贝达的恐惧，他抓住萨贝达的袖子，试图将其拉入珊瑚礁。

        “同德拉索恩斯亲王又有什么关系？”萨贝达的面色冷了下来。

        “我想知您怕我的原因。”克劳德收回了手，“我叫克劳德，我的姓便不必介绍了。”

        一朵初绽的玫瑰放到他眼前，玫瑰着水，而艳丽，比起被红漆化的边缘，这朵玫瑰如情人语还羞的嘴。克劳德将玫瑰凑到萨贝达鼻下，淡香混着??的夜意，他不由得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