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功夫亦有限,便想着给他另寻个好师傅,这才不免叨扰丘将军。”
丘神纪沉片刻,问:“只是神都之中,善武者无数,若郡王大人想找,怕是不知有多少人愿意上门,为何偏偏找丘某?”
“因为丘将军好看!”少年郡王笑,“小王生有顽疾,便是见不得丑人,见了浑难受,哪里还有心情去学文武艺。”
李包:……
丘神纪:……
李包:够了你闭嘴!
待喝住了这胡乱说话的小孩,李包深一口气,平整了情绪方通丘神纪解释了一通诸如放心啊之类的寻常理由,还特意说明“这小子就是惦记着之前没同将军比试成”,让丘神纪不要见怪。
“原来如此,”丘神纪,“既如此,丘某也不好推脱,定尽力而为。”
又问李包“大人今日来此,甚是难得,要不要用了饭再走?”
“不了不了,”李包推脱,“大理寺案子多,还等着我去理。”
“也好,那丘某到时便从泰和楼叫上桌席面送去,算是聊表谢意。”
几人又寒暄了一番,李包便先行离去,等踪影全无时,丘神纪方转问:“郡王大人,有事不妨直说,到底为何非要找丘某?”
“将军不必见外,既然之后要跟着将军学武,不妨换个称呼,”这十五岁的少年扬起脸,明明面上笑容未去,上却又生出一种别样气质,再不似之前那个纨绔油公子哥儿。
丘神纪心中一紧,似被什么给攥住,只觉得莫名熟悉这感觉,可熟悉在哪他又说不上来。
只听少年:“我在家行三,将军是我长辈,唤我三郎便可。”
说罢,粲然一笑。
丘神纪望着那张脸,细细端详片刻,才想起那感觉从何而来——这相王三子,到底还是同李饼颇为相像!
李饼,天水郡王。
丘神纪对其人印象颇深,他与李饼年岁相仿,但是李饼是君他是臣,李饼是天乾他是地坤,那时他也是初出茅庐,有太多东西,他是在天水郡王府学会的。
有的,甚至是李饼亲自教会他的。
相比于庐陵王和相王,丘神纪一度觉得,这位镇守西北的天水郡王更像是太宗子孙。
但是现在,他看向眼前的临淄郡王,这孩子,他真的是个孩子,才十五岁束起发来,却能有如此气势。
曾经的疑问有了解答,但新的疑问又生了出来。
他问:“郡王大人特意找上丘某,想学什么,不妨直说,丘某定知无不言。”
对面少年略作思索:“小王想和将军学兵法。”
“既如此,”丘神纪伸手引路,“不妨到书房一述,在下同郡王大人慢慢讲。”
“好!小王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