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珠从眼尾下,他垂着眉眼,忍着痛楚低着。良久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抬问:“玥儿呢?就是…一个四五岁的女童,应该是跟着众人一起的,你们找到她了吗?”
“大人,洪灾发生那,正是藏海大人放经过之时。”阴影中的那人听闻此言,却没有什么反应,只示意传信之人继续说下去。
藏海是被腹生生痛醒的,意识渐醒之际,便感受到手腕传来感。应该是玥儿吧?毕竟只有玥儿不会嫌弃自己满的脏污。藏海忍着痛闭了闭眼,“玥儿,告诉他们…山间河异常,山峦树木松动,谷深有振动,需得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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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刑,真不是人受的,怪不得仅次于死刑,世人谈色变。
是的,解差和犯几乎全都葬于那场巨大的洪中,只一个断了的犯勉强活了下来。永容向那个犯打探藏海的下落,原本不抱什么希望。未曾想到那个犯却告诉他,有位小郎君似乎是他描述的那位,只是今早便被埋了。
永容慌忙带人去寻,挖开时,只见那个被绑着的女童用弱小的子拼命护着藏海的上半免受伤害,并给他留出狭窄的呼空隙,她自己却因窒息早早就断了气。
永容望着眼前墨发白衣的虚弱美人,相较一月前最后一次见他,消瘦了许多,一看便是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罪。肤色比素衣更显苍白,如墨的长发映在白瘦的手腕间,很是脆弱冰艳。
他强撑着从落的山坡下爬起来时,方想到先前一闪而过的念是什么,他在钦天监监正的位子上坐了很久,通此,一看便知会发生什么。纵使那些人对自己如此凉薄,但知而不告,不是他的事之风。
藏海看见永容,怔了怔,抽出手腕,挣扎着起,却撕扯到上的伤口,疼到他不住发抖。下传来异常感,他低去看,石青色纹缎锦被之下,下半却是不着寸缕,玉下方的女中又出了点点血迹,似是方才清理过后,仍旧未完的血。
失而复得的酸楚由心渗入骨髓,永容回想起那时。自己迟迟寻不到他,急得发狂,解差和犯们大分都找到了尸首,只是始终寻不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永容王爷巳时便已派人去寻了。”旷的男声顿了顿,又:“陛下方才,亦离了京。”
永容看着他清冷哀艳的侧颜,却迟迟开不了口,最后只吻上他眼角的泪珠,转移了话题:“孩子,原本是…庄芦隐的吗?”
藏海瘦白的指尖按着腹咳出声,他面色更加惨白:“宝宝…”虽知经此一番,孩子能保住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现下亲眼看到,仍旧痛彻心扉。
传到京城某府邸时,已近申时。
未等到回应,他缓了会,才有力气睁开沉重的眼帘,映入眼中的,是床帐端奢华的纱缦。是梦吗?还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昏迷在放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