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掌心甚至还安抚的拍在了他的后脑上，把他在帽子里太久乱糟糟的发抚顺又梳理整齐。

        比室外的冷风和那杯加了太多冰的茶还要令人骨悚然的冷。他犹豫了几秒，啧出声，屈膝半跪在沙发上凑过去吻费奥多尔，非常用力，牙与牙几乎要磕在一起，但对方的回应却相当柔和，于是周遭的气温迅速升高，再分开时肺活量稍逊的年轻神父呼有些急促，唾在边被牵出一暧昧的银色丝线，中原中也甩了甩，鬼使神差的抹去角的痕迹又垂下脸去亲他手背，尖从肤上微凸的淡青色血旁慢慢过，脑子里有一瞬间出现了什么剖开肉后血花飞溅的场面。

        “您知吗，在我的信仰中，与您所的那些事是违反教规的，当然，这也在某种程度上违反了我祖国的法律。”

        好在那本来就只是一时突如其来的冲动，被惊醒后中原中也迅速的将之压了下去，他着歉，一边又低下去吻他的膛和锁骨，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在费奥多尔瘦削的前留下了大片的齿痕，像是标记占有领地的什么野兽一样。

        最后回到旅店时已经是午后了，中原中也为他推开门，那人却还在感叹刚才的汤咖喱对香辛料的运用足够巧妙，中原中也钻进浴室，再围着浴巾出来时，旅店送来的某份报纸却被大张旗鼓的摊开在了餐桌上，横滨某杀人案的凶手仍然在逃，附上了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费奥多尔坐在一旁，将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向了他，然后才慢悠悠的把报纸重新折好，指着台面上刚送上来的冰茶问他要不要喝。

        “毕竟那家伙和雪太像了。”

        果然还是别得太匆忙了。

        “所以我遇见您后祷告的总是格外专注……噗嗤。”最后似乎自己也觉得这样的说法太过荒谬和可笑，费奥多尔僵的勾了勾，试着让中原中也坐到自己的边去，语气中带着笑意，但那张同样笑容温和却不及眼底的脸，尽半个钟前中原中也还会将这当作别有一番风味亮眼点，现在被那些纯粹无机质的眼瞳凝视却只能单纯的感觉某种深入脊髓的寒意。

        紧接着他又停了下来，凝视着表情逐渐冷下的中原中也，眨眨眼睛。

        中原中也沉默几秒，警惕的绷紧了四肢。他很确信自己有一瞬间绝对出了某种类似小说中所描述的杀意那样的气势来，但费奥多尔却不甚在意，还有些悠然自得和愉悦的端着杯子喝着饮料，告诉他：“您说得对，羊先生，这样的茶非常好喝、只是有些冷。”

        “哎哟，人总归是得朝前看的呀，您还年轻呢，别太介怀了。”司机叹着气安他。

        这段关系破天荒的持续到了第二天，中原中也借着约会的名把俄罗斯人带去了那个大名鼎鼎的动物园，当周边的游客和观众都在为摇摇晃晃的企鹅赞叹称奇时，他扯了扯费奥多尔的衣领，在众目睽睽下与他接吻，又收获了比企鹅们得到的还要热烈的一片掌声与喝彩。

        背包里的东西没多也没少，有张卷起的纸片被和零钱在了一起，中原中也随手把它抽了出来，白色的纸条上是一串数字，抬标注的是致Chuuya先生，落款则是一串漂亮的花字和一个奇怪的笑脸，中原中也勉强辨认出那应该是费奥多尔的全名，一边又暗自惋惜自己手上没有合用的便携电话，听见司机的询问后抬起了。

        中原中也只是随手又将纸条回了背包里，盯着窗外逐渐模糊的雪景看了一会，试着和记忆中那样在窗上用呵出的热气描画了一个相似的笑脸来，只是有些惋惜。

        紧接着他们又在台的温泉上了一次，借着水和热气彻底的宣了望，中原中也得非常过火，抱着点不知名的心态和情绪，而费奥多尔也照单全收，格外合。唯有最后沉浸在望中的男人收紧了结，将三手指连带着小半尾指都要进去时，一直都格外乖顺异常合的俄罗斯人睁开了眼，紫色的眼中明明和最初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被沾染上了一点格格不入的望，他轻轻的推了推中原中也的手，不算用力，像是什么警告一样：“请不要这样。”

        车窗外又飘起雪花，他抽抽鼻尖，脱口而出说自己应该还会在北海逛逛吧。

        二十分钟后，中原中也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不该耍帅下二楼。一辆警车鸣着笛从他旁飞掠而过，他截了辆出租车，说要去最近的列车站哪里都可以，然后坐在后座上翻找背包。司机好奇他的口音和状况，问这是怎么了，中原中也说自己特意来找恋人却被分手赶了出门，脚在争执时扭到了，于是司机深表同情，又问他接下来打算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