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他忽然问起砂金。

        砂金讶异了一瞬，然后又恢复那副兴致盎然的神情：“我不介意告诉你，教授，但这牵扯到我未说完的那一半秘密。”

        真理明白了，他知这是要用他剩下的故事去交换。

        砂金将车停在山，正对着远的日出。橘红色的恒星一点一点弹出地平线，真理知只需要短短二十分钟这场壮阔的日出就会结束。

        “我设想出对星武的时候，是抱着这样的武能够作为战争的威慑这样天真的想法。”真理看着面前的日出，缓缓说。

        他本以为这一切会难以开口，但当第一个字说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水到渠成。

        “我相信应该自由思考如何改善世界，为何要局限于一种教条？十六岁的时候，我这么对教授说。

        然后我敬爱的教授看着我，对我说：‘作为一个同方向的学者，我无法拒绝一个天才想要推进世界发展的决定。但是你所看到远超这个世界的奥秘，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对星武需要大量资金，而我的方案说服了公司，为我成立一个项目组。我拥有最先进的实验室，最得力的助手，我的研究如鱼得水，进展飞速，已经在一颗荒星上完成了初次发。

        然后有一天，我在一场学术研究会上遇到了天才俱乐的螺丝钴姆先生。”真理平静地说。

        “那位先生友好地赞美了我的学术成果，我也很荣幸能与他交，便提起我的研究。他忽然语气变得复杂，然后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是天才俱乐虚数脉冲武的主要发明人，查德威克博士的故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与他的研究在同样的领域，大概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但是他的保密程度更高，所以我并不清楚后来他的情况，直到螺丝钴姆先生告诉我――

        他为公司研发出虚数脉冲武之后，公司只是为了测试武效果，便毁灭了三个星系。

        ‘我们有随意使用自己大脑的能力，也有随意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是请想清楚，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追求的这一切。’最后他郑重地对我说。”

        太阳完全出了地平线，照在他们上。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真理转，准备回到车上。

        “我不确定这样的武诞生于世上，是否真的能达到我所希望的目的，但我知，如果公司出这样的事，那我便不能让对星武留在公司手中。

        所以我修改了数据，退出了项目组。”

        真理坐回车上，看着还在盯着日出的砂金。太阳如同在呼一般，律动的光芒将地平面照亮，橙色的光辉将万物镀上一层金边。砂金没有带帽子，沐浴在日光中的发像是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真理将一切全盘托出之时就已经好了打算。